链拉到头,衣领包住了脖子。
闻裕看出来了。好在他车就停在咖啡馆门口的马路边上,就两步路。
“赶紧上车吧。”他自然而然地揽住纪安宁的背心。
纪安宁肩膀条件反射地绷紧。她微微晃了下肩,又垫上半步,脱离了闻裕的手。
闻裕挑挑眉,给她拉开了车门,自己从另一边上了车。
纪安宁拉着安全带要系上,闻裕斜眼看着她,说:“亲都亲过了,怎么才过了一个节,就跟我这么生分了?”
纪安宁手一抖,安全带扣错位没**去。她默默地又重新插了一次。
“我以为那个事我们俩已经讲清楚了。”她说。
“男女之间,永远没有‘清楚’这一说。”闻裕笑得大有深意,着车挂挡。
“这几天都干嘛了?”路上,闻裕问她。
“没干嘛,上午能多睡一会儿,做做家务,再带我外婆散散步。”纪安宁如实地回答,“下午和晚上都在舒晨的店里,这几天特别忙,挺累的。”
黄金周大假的最后一天了,明天就要恢复正常的上班上学了,街道上肉眼可见的冷清了起来,连路灯都好像萎靡不振了。
车子一脚油就从光明路回到了华大家属楼,对闻裕来说这段路实在太短了,两人还没聊几句,就到了。
纪安宁放松了下来,解开安全带,说:“谢谢。你也早点回去吧。”
她刚打开了车锁,闻裕“啪”的一下又把中控给锁上了。
纪安宁转头:“干嘛?”
她一双眸子清亮,虽然带着疑惑,却并不慌张。
大晚上,孤男寡女的,男的把女的锁在车里,她却不怕?可她明明怕赵辰怕得非常明显,藏都藏不住。
闻裕意识到,只要他和纪安宁不发生直接的肢体接触,纪安宁在他身边就没事。
哪怕是,此时此刻,环境朦胧,气氛暧昧,男人明显带着可能对女性造成威胁的能力和想法,她眉头都不皱一下,只眨眼看着他,目光如水。
她曾说过怕他,可现在……
对他,这么放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