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自己把自己弄成未亡人,就让她在城外别庄做一辈子活死人顺其心意,也不过死后厚葬重封,再竖一座贞节牌坊,可玉姐儿却没办法如此处理,现要她又要抛绣球招亲,李思浅真心觉得玉姐儿就是专门留下来考验她的。
“这些就不说了,她既然想嫁,那就只能嫁了,夫人倒是说说,这抛绣球怎么个抛法?您是饱读诗书史书的人,有这样的先例没有?”
“除了话本儿,哪有这样的事?”一听李思浅说到这个,柳夫人又是气又是无奈,“真真是昏了头了!您看这事该怎么办?”
李思浅也觉得头痛,“让我想想。”
“这事不急,我一会儿就去趟庄子,先宽宽她的心,你别太上心着急,陛下不在京城,这里里外外多少的大事呢,这什么绣球不绣球的,从来没有这样的例,照我说,干脆别理她,就好好找户人家把她嫁了得了!”
柳夫人边说边站起来,告退回去了。
李思浅送走柳夫人,烦恼了一会儿,命人叫了陆成进来。
“有件事,你帮我想想办法。”陆成见了礼,李思浅直截了当道:“郡主年纪也不小了,看了几出杂剧,突发奇想,要抛绣球招亲,你帮我想想看,这抛绣球怎么抛才能不失大礼。”
饶是陆成好涵养,被一个抛绣球也差点呛出咳嗽来,作为一名称职的内侍头儿,皇家大事小情、明面上的私底下的,他都打听知道的不少,玉姐儿其人其事,他知道的不少。
“这抛绣球,总得抛个能嫁的,又肯娶的,”陆成边想边说,“贩夫走卒、鱼龙混杂的地方肯定不合适,谁能来谁不能来得有个讲究,这人不能少了,不然只怕郡主想的多,”陆成含糊了一句,人太少了,玉姐儿必定以为是李思浅故意刁难她,所以,人不能少!
“这人自然是越多越好,那接了绣球的,得心甘情愿,照小的看,也就是选谁来接这绣球的事。”
李思浅点头,陆成说的,也是她想的,可这事,难就难在这谁来接绣球上。
“娘娘,郡主既然要抛这个绣球,这事虽荒唐,小的以为,娘娘还是让她抛一抛的好。”陆成看着李思浅明显并不算太愉快的神情,小心的建议道:“郡主那样的脾气,顺了她的心意,她才能觉得是对她好,再怎么着,那是陛下嫡亲的侄女儿。”
“多谢你。”李思浅明白陆成的意思,也就是因为此,刚才柳夫人说到抛绣球,她才没有一口否定,而是认真考虑怎么抛这个绣球,包括柳夫人,想的也是怎么抛,而不是怎么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