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了一切,你想要什么?你还想要什么?”韩征站起来,一步步紧逼,简夫人一步步往后退,恐惧越来越浓,恐惧只想尖叫,这是她的儿子吗?这不是她的儿子!
端木莲生抱着那截黑炭,茫茫然一步步走回端木府,怀里的,就是浅浅!那个戴着五颜六色的宝石缨络,活泼泼精灵一般的浅浅,那个高高仰头看着他惊叹、嘱咐他‘要好好的长大’的浅浅,那个陪他流放、陪他贬谪的浅浅吗?
这不是他的浅浅!这不是!
端木莲生已经觉不出痛了,他唯一的感觉就是空洞,心里空空、眼里空空,只有怀里沉甸甸压的他几乎挪不动步子。
也许他不该娶她,她嫁了他,那样的家,他累了她,累的她见了那么多污秽罪恶,累得她跟着他贬谪奔波,累得她日夜劳心,她嫁了他,何曾过过一天好日子?如今,他累的她送了命!她的死,是死在他的手里……
端木莲生脚下一个趔趄,几乎跌倒,手里那截黑炭几乎滑脱,端木莲生惊出一身冷汗,往前扑了一步,用力抱紧,哽咽出声,“浅浅,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