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对他这个不受皇帝喜欢的皇子来说,这里却是一块宝地。
因为不管他在云山县里做什么,无论是发展民生还是蓄养私兵,只有做的隐秘些,就不会有人知道。
想了想,赵辰问道:“距离我们从京城出发已有十日,朝廷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还有,皇帝苏醒了没有,庆王最后又是怎么处置的?”
周阿虎忙拱手答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前几日有人传来消息,殿下离京的那日,皇帝就苏醒了,只是神智还不太清晰,大臣们怕刺激皇帝,加重病情,不敢在皇帝面前提及庆王的事情。”
赵辰深吸了一口气,下一刻,忍不住骂道:
“一群废物!有什么不敢提的?皇帝是装病他们难道看不出来?这是皇帝一惯拿手的好戏。”
赵辰和周阿虎的对话清晰地落在小吏耳朵中。
小吏只觉他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
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脑袋埋的低低的。
就在赵辰和周阿虎说话的时候,一线天里面远远传来车轮滚滚的声音。
没过多时,一名身穿墨绿色官袍,官袍上绣着鹌鹑纹样的五十来岁胖子从车上跳了下来:
“下官云山县县令郑春山,参见辰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下官不知殿下今日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来人正是火急火燎赶来的郑春山。
赵辰盯着跪倒在面前的胖子,淡淡道:“你就是云山县县令?”
郑春山不敢直视赵辰,答道:“正是!”
看着这个让自己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胖子,赵辰气不打一处来,出言讥讽道:“云山县真是一个福地,大灾年下,能养出像郑县令这样体格的人真是不容易,百姓那些口粮,怕是全部进了郑县令一个人的肚子里了吧?”
郑春山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肚子,尴尬道:“殿下言重了,殿下有所不知,灾情发生以来,我云山县是受灾情波及最小的地方,别的地方,连草根树皮都没得吃,百姓被迫大量逃荒,去别的地方寻个活路,而我云山县百姓却粮食管够,日子不知好上多少,下官因此也多吃了两口,所以才……还请殿下恕罪!”
“郑县令此言,是在为自己请功?”
赵辰眯眼冷哼一声,沉声说道:“云山县受到的波及最小,可不是你郑春山的功劳,你要多谢这云山县三山一水的格局!”
“是,是,下官谨记,下官绝不敢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