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王怎么就突然冒出个这么大的儿子呢?”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几日乱成这样,翊王这时带个儿子出来,真是把便宜全都捡了……”
“闭嘴,胡乱议论什么?”
小卓子回头,呵斥两个嚼舌根的小太监,将他们手里的托盘夺了过来。
“都退下,我来拿就行了。”
“是,卓公公。”
小卓子遣退二人,待他们走远了,这才不动声色的从袖中取出一小指甲盖的白色粉末,混入碗里。
迅速搅散了,碗里的水跟寻常一样,什么异常都看不出来。
他端着托盘,满意的回御书房。
拐角时,突然与一道身影相撞。
“嘶——”
“贵人饶命,奴才没瞧见您,奴才并非有意的。”小卓子忙跪下。
女子皱眉,轻拂着沾了水的袖袍,“瞧你这衣裳,是在御前伺候的?”m.bīQikμ.ИěΤ
“是,奴才小卓子,承蒙圣恩,有幸在皇上跟前洒扫。”
“起来吧。”
“多谢贵人。”
小卓子抬起了头,这才发现冲撞之人,是太医院的陆女医。
陆春静道:“这碗里的水都洒出来了,既然是伺候御前的,便不可马虎,佩云,你立马去春日殿里,打一碗干净清冽的井水来换上。”
随行的小医女福身称是,就要去时,小卓子笑着阻止:
“有劳陆女医您操心,这水只撒了一点点,不碍事的,奴才还赶着回御书房复命,便先告辞了。”
说完就要走。
陆春静凉淡的声音响起:
“水洒了一点并不紧要,只是这水里加了矾粉,只怕到了御前,公公你也不好交代吧?”
小卓子脊背陡然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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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约有一刻多钟的议论与等待后,小卓子端着托盘进来时,白着脸,低着头,万不敢多看太子一眼。
“阳儿,怕疼吗?”翊王拿起**。
向阳摇头:“男子汉流血流汗不流泪,阳儿不怕。”
“只要能跟爹爹在一起,阳儿什么都不怕。”
他勇敢的将手伸出去。
刀子划破一条小口子,挤出一滴血,翊王也刺破一滴,两滴鲜红的血进了水中,所有人都探头看来,就连南渊皇也起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