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府中,被外人猜测的狼狈、求饶、惶恐景象都没有出现。
江素兰甚至还在锦衣卫的护佑下,出去和担心她安危的小姐妹见了个面。
当然,碍于皇帝的话,江素兰没敢靠得太近。
据现场围观人士道,两人起码隔了半条街的距离,交流全靠吼。
听锦衣卫汇报的皇帝:“……”
他那不是怕他人以为许府失势,借机欺负他们吗?
万一出了差错,日后稚鱼回来,自己可怎么交代?
不过江素兰闹这一出也好,也能让旁人知道,自己并不拘着她们,让他们心里都有一杆秤衡量着。
不过,还有一人。
皇帝捏着眉心:“许夫人还没找到?”
回话的是千户:“回圣上,臣以带人将庄子搜查过,并未发现许夫人的踪迹,询问侍从,他们怎么也不肯说出许夫人的下落。”
“但可以肯定的是,许夫人绝对不在天启。”
皇帝声音冷淡:“继续找,找到了将人保护起来,记住一点,绝对不能让人落到六皇子手中。”
千户颔首,领命去了。
皇帝捏眉闭眼。
“父皇,你额头都捏红了。”
在后面充当背景板的萧翎羽冷不丁开口。
以为萧翎羽是在关心他,皇帝下意识松了手,睁开眼:“无碍。”
“那太好了。”萧翎羽发自内心的松了一口气。
皇帝心中好似一股暖流淌过,正要开口,却听萧翎羽道:“我还担心父皇身体抱恙,批不了奏折可怎么是好。”
皇帝:“……”
萧翎羽催促道:“快点吧父皇,批完这些,再过三个时辰,就又有新的了。”
皇帝:“……”
他看着萧翎羽目眩神迷的眼,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坏了,这孩子别是批奏折批傻了!
“传太医!”
……
诏狱内,江康安已经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许言礼已经从初时的心疼放任,到后来的提心吊胆。
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伸手去试试他的鼻息。
嗯,还活着。
这老登果然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不心疼,瞧瞧都把康安累成什么样子了!
老登这个词是他听稚鱼的心声学来的。
一开始还觉得对皇帝不敬,现在看来,稚鱼形容的真没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