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的目光看向其他桌子旁的其他几人,那眼神不言而喻。
别看就这么五个人,可他们五个乃是整个山东盐市最大的盐商,占据了最大份量。
而他口中的规矩,就是这种暗中协定盐市价格,共同把持盐市的默契,这也是一直以来的规则。
“你们觉得定价几何?”张陶看向杨工,试探着开口道:“八百文一斤如何,如此上等细盐定价可不能亏了。”
话音刚落,其中一位盐商就冷哼一声,不屑道:“八百文打发叫花子呢,至少九百文一斤!”
显然一斤只赚两百文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于是他一下就把一斤的利益提了一百文。
杨工笑了笑,从袖中掏出一个布袋子,摊开来放在桌子上,里面装着的便是从庆府买来的细盐。
他捻起一撮放在嘴里,随着咀嚼,下巴的山羊胡子一动一动的,其他几人看着他的动作没有说话。
半晌后,杨工扫视几人一眼,开口道:“一千两百文!”
几人心里一惊,连赵谦也不例外。
“一千两百文?”最先出价那人质疑,“这个价格可不常见,哪怕是细盐也从未出价如此高,会不会定的太高了?”
这不只是他的疑惑,其他几人也是如此。
杨工呵呵一笑,脸上带着自得的笑意,说道:“高吗?不高。”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忽然,赵谦居然也出声赞同道:“好,就一千两百文!”
“这……”
迎着其他几人的目光,赵谦悠然解释道:“这可是从镇国公手里买的盐,咱们进价高,这售价自然也就高,我们盐商实在是没办法,你们说是不是啊?”
几人闻言,目光一转,瞬间就明白了这话什么意思。
顿时他们心中恍然,纷纷露出默契的微笑,从镇国公府买的盐,定价太高跟他们盐商有什么关系?有本事找镇国公去?
杨工更是得意洋洋的补充道:“既然镇国公自己送上名头,咱们收下就是,闹出名怨也与我们无关,再者说来,盐市价格几何是咱们说了算。”
“对,买不起有种别吃啊!”
张陶哈哈大笑起来,语气中也满是赞同:“一千两百文一斤哪里贵了,可不能乱说,一直都是这个价格,吃不起让他们自己找原因,这么多年了月钱涨没涨,有没有认真做买卖认真寻活计?”
“赞同,一千两百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