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恨意迅速侵占了他的心头。
他眸光阴冷,随后下了车。
江川正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灯。
这时,旁边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你是……小川?”
江川闻声一看,“洛奶奶?”
这不是南门花店店主吗?
洛奶奶见真是他,立马眉眼慈祥,“快有一年没见你了,在外实习回来了?”
“嗯,我正式工作被分配到明川了。”江川低头笑了笑,注意到了对方手里拎着的大包小包,连忙伸手去接,“洛奶奶,我来帮您拎。”
洛奶奶婉拒,“不用,我拎着就好,也不重。”
“我来拎吧,刚好顺路,您就别和我客气了。”
江川接过,卧槽!好重啊!
洛奶奶笑叹,“你还真是一点没变,永远这么热心肠,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就好了。”
江川被夸得不好意思笑,殊不知,此时他的身后一只手不知不觉地朝他后背贴去。
前方,路上汽车正在飞速疾驰,不远处一辆大卡车驶来。
二十米、十米、五米、……
身后的黑手猛地一推……
卡车呼啸而过。
没有撞击声、没有路人的尖叫、也没有鲜血……
路灯变绿,江川拎着东西陪洛奶奶一起走了。
只留身后的纪雨淮静静站在原地。
恨止于毫米间,他停下了。
最终,他收回手,闭眼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
今天是最后的制裁日,黄昏时刻,夕阳朝大地洒下一片橙色。
郊区某工厂外,停着一辆计程车,车内放着旋律动感十足的音乐,带着个性头巾左耳打满耳钉的司机正随着节奏抖腿抖肩。
“轰!”
平地一声巨响,车子晃动了两下,司机赶紧关掉音乐,探头看去。
随着一连串的爆炸,工厂在冲天火光中崩塌。
飞扬的尘烟中,一道高挑的身影不疾不徐漫步走来。
那人上了车,“走吧。”
慵懒的嗓音透着漫不经心,将刚才的大制作爆炸大场面衬托得像一场随处可见的烟火大会。
托乘客的福,已经看了十几场“烟花秀”的司机很淡定地一脚油门,驱车离开现场。
他看了眼后视镜中正在擦拭**的少女,问:“木大小姐,刚才的是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