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得倒是轻巧,沈要却心下一惊,旋即斥道:“可你如何去得了!”
“我为何去不了!”
萧子窈凛然立起,大风满她袖,天地俱惊鸿。
她是唯一的绝色。
“我萧子窈乃天之骄女,这天下——无我不能往处!”
萧子窈从不惧高岭。
彼时,萧大帅总说,他这幺幺女若不是生错了性别,以后定然是个能打天下的将军。
可叹她天生有反骨,可穿云海越关山。
沈要心中暗想,他大约再也拦不住她了。
晚风庭院来往淡云,萧子窈眼见天色渐暗,便说:“我会让尼子先煮些穿心莲来缓解蛇毒。沈要,你千万要等我。”
她只身而去。
南山却是有一处断崖的,正藏在山林之后。
却见一线天,如临深渊。
此地萧子窈不曾来过,便是有沈要带她进山打猎也不会走得这样险。
然,沈要命悬一线,她根本不敢耽搁。
于是卸了麻绳,又来回数圈缠紧一棵青松,另一头便蛮蛮绑上肩去,点足便跳!
萧子窈牙关紧咬。
她脚踩峭壁,青石苔上过寒山劲风,怵得人心大乱。
风怒,便该有狂霖。
暴雨一瞬倾盆!
萧子窈不得天助,心也被浇透,却还是十万火急的搜视着左右。
怎奈石苔滑腻,更淋了疾雨,任她千般小心也难抵难捱。
她脚下兀的一空,人便猝然跌了下去,只幸麻绳粗砺,还能吃得住力。
瓢泼骤雨蒙了她眼,萧子窈甩一甩头,竟在此时见得雨幕之下乍现一抹姚黄。
她惊喜万分:“——我就知道!”
我不去就山,山却来就我!
却见那蚺草枯扎根裂隙,齿叶伴风雨飘摇,寻得却难取得。
萧子窈不由得紧了紧肩上的麻绳。
可那掀着毛刺的粗绳分明已然陷进了她的皮肉里,碧血淋漓。
方才她不慎落下,绳索疾收,根本教人吃尽了苦头。
她本是千金之躯,最怕疼。
眼下,却也顾不了那许多了。
萧子窈迷着眼估量,那蚺草枯离她不过咫尺之遥,只要一荡身子便就触手可及,她势在必得!
于是切齿奋力一挣,雷霆万钧!
错手之间,她终于攥紧了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