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礼,郑森感觉非常不好意思,当下就要参见总兵。
刘肇基连忙虚托了他一下道:“贤侄不用客气,既然穿的是便装,便不宜用军礼参见。”
郑森便抱拳道:“总兵大人,末将区区一个游击,怎能担当如此大礼。”
刘肇基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哈哈,贤侄谦虚了,谦虚了,令尊一向可好?”
弘光登基的时候,刘肇基跟郑芝龙在南京打过照面,不能说是朋友,应该算半个熟人,此时这么问,郑森也明白了,感情还是自己老爹面子大。他立刻回答道:“父亲身体康健,最近每日训练水师,加强武备,以防北面局势异动。”
“好,好啊,郑总兵如此练兵,将来必能成为朝廷中流砥柱。”刘肇基赞道。
随即,任民育也来跟郑森等人见礼,郑森还是按照先前的套路,介绍高衡为福建水师的将领,众人见礼完毕,任民育便邀请大家一起去府衙交流。
众人一落座,郑森便开口问道:“方才在城外遇见督师领兵出征,不知?”
“哼!左良玉这个狗贼,不思报效朝廷,竟然提兵叛乱,真是人人得而诛之。”刘肇基猛地一拍桌子道。
任民育也是补充道:“督师忧国忧民,我等皆佩服他的为人和气节,奈何局势复杂,这些军头一个个飞扬跋扈,大有架空朝廷的趋势,江北四镇四大军头不听督师节制,督师只能亲自出征,这实乃我大明朝廷不幸。”
高衡插言道:“总兵大人、知府大人,末将倒是觉得,左良玉等人不足为虑,其手下兵马虽号称数十万,但精锐数量不多,大部分都是乌合之众,朝廷法理在南京,且有数十万大军拱卫南京,左良玉连流贼都打不过,更何况官军。”
刘肇基道:“高将军说的是,但实际上,本将以为,朝廷真正的威胁并不在左良玉,而是在北方,在建虏,江北四镇四个军头,表里不一,若是他们反水,长江以北将无险可守。”
任民育也是忧心忡忡道:“不瞒郑将军,实际上,督师大人并不放心江北四镇,派出不少探子潜入江北四镇,甚至是收拢了江南的锦衣卫,安插了一些眼线在江北四镇军中,从最近一段时间的报告来看,恐怕是不容乐观。”
郑森和高衡对视了一眼,按理说,这属于朝廷和扬州的军事机密,任民育对一个客兵将领这么说,是不是有泄密的嫌疑。
实际上,郑森他们不太清楚的是,不是任民育想跟他们说这些事,而是史可法的督师衙门已经没有办法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