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了一下,他拢了拢道袍,觉得自己大概是近日疏于练功,内力都有些不保寒暑。
叶浮生倒是对楚惜微这一眼看得分明,暗道了一句“醋坛子”,又忍不住笑起来,问玄素:“见到西佛了吗?”
“色空禅师的确在那间密室里。”玄素见他不避讳楚惜微,一边在心里猜测对方身份来历,一边也就顺势把自己的见闻说了出来。
他对那些发疯之人印象深刻,只觉得人间地狱莫过于此,说话间手指抚过衣袖上的抓痕,眉目都染上煞气,语气中更难免义愤填膺。
可是夜色黑沉,专心讲述的玄素并没有注意到,叶浮生的脸色慢慢变白了。
昏暗山洞,疯狂人牲,困兽犹斗……哪怕他刚才没有跟玄素进去,这些画面也瞬时浮现在脑海中,历历在目,分毫必现。
仿佛经年噩梦一朝重回,寒意从脚底直贯天灵,四肢百骸的热血都顷刻凉透,唯有握刀的手似被滚烫灼伤,忍不住松了开来,手指还在发颤。
丹田里突然传来剧烈刺痛,胸腔中内息一炸,叶浮生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他人在枝桠上,这么一退恐怕要摔个四脚朝天。
一只手在间不容发之际伸过来,稳稳揽住了他的臂膀,叶浮生后背靠上了一个坚·挺胸膛,并不算十分宽大,却有温热透过衣衫传过来,把浸入骨髓的寒凉慢慢压下。
玄素没注意,楚惜微却从来没错眼他一分一毫的情况。在叶浮生脸色甫变之时,楚惜微就腾身移步落在了他身旁,可这个向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现在竟然丝毫没注意到。
“你在想什么?”楚惜微的声音在他耳畔传来,有些不悦,“现在若是对敌,足够你死上千百回了。”
玄素被这变故惊动,还没说到端清也在里面,就中断了话语,赶紧看了过来。只见叶浮生倚靠着楚惜微站立,额头冷汗涔涔,脸色发青唇发白,手竟然还有些抖。
他眉头一皱,抬手探向叶浮生腕脉,却摸了个空,只见楚惜微牢牢握住叶浮生的手,目光扫过来时就像只护食的鹰隼。
玄素摸了摸鼻子,解释道:“贫道略通歧黄之术,不如……”
楚惜微早就从端清那里得知了玄素的存在,自然也知道他没有说谎,只是他握住叶浮生的手腕,已透入内力探知情况,晓得是“幽梦”之毒又在作祟了。
之前孙悯风以冰魄珠入药,硬是从阎王爷手里抢回了叶浮生这条命,但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如今两个月已过去,楚惜微派出的人马几乎要把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