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死寂,仿佛连野兽跟鸟雀都被惊悸了。
是联手博弈,还是?
半响。
太后轻笑了下,“非利益不目的,他身上有什么是我必得的?值得我冒险的那种。”
血流河宗主也笑了下,“朝堂的权势必为你得,而我..不过是想清理一些障碍而已,针对这个江湖。”
太后瞧了他一下,“他是蔺珩,权相,我是太后,那你呢?”
血流河宗主不说话了,眉眼沉沉。
蔺珩则是不动声色,也一言不发。
直到太后转身离开。
血流河宗主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脚下一点,也从另一面退去,只留下蔺珩两人。
“她真的能找到那秘钥?”
璜宗有些难以想象,“她能得到地图还可以理解,但那份地图也不是只有陈宴九得到,这些年来你抓捕了那么多四旧部的人,也拿到一份地图,结合那建筑图纸也没能找到,为何偏偏她能?”
是啊,为什么偏偏她能?
蔺珩眯起眼,瞧着山峦起伏叠嶂,忽道:“岁月太久,人在变,生死轮转,但山河何尝不是在变,跟地脉移动有关吧。”
他当年也曾想过这个,只是...独独这个女人能准确推算出地脉移动的位置。
这是什么能力?
她才多少岁,难道在这方面的才学已碾压古往今来诸多地脉大师?
仿佛超绝了这个世界似的。
蔺珩陷入深思。
“今夜有些凶险,你的身体。”璜宗有些忧虑。
蔺珩双手负背,面色却寡淡。
“养养就好了,至于其他的...无妨。”
他说无妨,但那双眼里却黑沉不见底。
他到底在想什么,璜宗也猜不出来。
也许,那位夫人如果在,大概会看出几分。
可惜她走了。
“帝都那边如何?”
“太后都出来了,如常。”
这两句对话如此幽深,似有隐匿深意,但两人都未深入。
“让人去看看那个叶柔。”蔺珩忽然说。
能控制最好。
若是已经控制不了,说明秦鱼早有准备,也早有随时跟他翻脸的心。
这个女人啊,太难控制。
蔺珩转过脸,看向宫城。
“她好像说过,刮风下雨了,要回家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