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蔺珩神色也就越深了,但转了话题,“按照你早起的时辰跟出发时间,耽搁挺久,是被家里那小娇妻给缠住了?”
小娇妻?老子还霸道总裁呢。
但秦鱼看不惯蔺珩这人阴险很久了,既然笃定对方对她装傻,那她不妨乘机充楞,于是一副志得意满笑呵呵说:“也不是,就是嘱咐我什么的,女人家么,唠唠叨叨的,让相爷见笑了。”
见笑?这可真不好笑。
蔺珩这人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可听着这人伪装出的男声,听着她炫耀自己的“小娇妻”,那心里就特别堵。
尤其是...这厮某种意义上是他的娇妻。
她是真信了自己还不知道她身份?
蔺珩忽然膈应住了。
“你是在嘲笑本相身边没有娇妻?”蔺珩凉凉问。
秦鱼知道这人心里肯定不爽,越发舒爽,但明面上很朴素老实,故作关心:“早有耳闻相爷夫人遇难,如今可有消息了?”
蔺珩瞥她,“没有,大概死无全尸了吧。”
你丫的,毒夫啊!秦鱼也被膈应到了,说:“相爷夫人吉人天相,不会那么惨的。”
蔺珩满不在乎似的,“希望她的尸体还能完好得在河流上飘着吧。”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气不气。
他认真观察了下,却发现这女的戴着面具,只看得到眼睛,声音倒是很稳,竟还假意表达了惋惜之情,“早有耳闻相爷夫人美丽大方善良,这样的女子若是遇难了,真是太可惜了,上天一定会呵护她,让她下辈子当个小仙女的。”
蔺珩:“...”
他觉得自己输了。
沉默三秒,蔺珩:“把面具摘了。”
这么突兀?但秦鱼也很随意,把面具摘了放一边。
蔺珩看着这张男人的脸,还是那采花贼的,也不知这女人为何要选这样一个烂身份。
莫非早有关系?
他看了三秒,偏过脸,转了下手腕上的佛书,声音冷了几分,仿佛十分嫌恶,“再戴上。”
秦鱼:“....”
你是**吗?
显然是。
秦鱼翻了个白眼,又戴上了。
于是安静了。
如那夜一样.....
直到半个时辰后,马车上了开阔官道。
咕~~咕~~
古怪声音传来,正在看书的蔺珩抬起眼,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