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带子出来了,还是那张男人的脸,外袍也穿着,就是头发都湿着。
男人。
蔺珩看着是男人。
但若是不看这张脸,月光莹莹,纵是男人的衣袍,他也知道什么叫月华身姿。
很古怪。
别扭。
明明是采花贼,却端是一副要被人采的模样,莫非传言有误?
蔺珩不动神色,“打扰小鱼公子洗澡了?”
你这特么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心里没数?
“哪能啊,相爷若有事儿,属下就是在油锅里也得跳出来给您办事。”
“你这样机灵,若有油锅,也只有你让别人跳的份。”
“多谢相爷夸赞,其实属下没有那么聪明的。”
“....”
能溜须拍马能厚颜无耻,这属下的能耐还是可以的。
蔺珩坐下了,瞥眸看她,“沉迷于闭关修炼都忘了我要交代的事儿,看来收获颇丰。”
“算是,顿悟了几个绝招。”
“说来听听。”
“猴子刺桃。”
“...”
想起这厮惊才艳艳刺玉宴之还差点得手的一剑,蔺珩默了。
沉默如此耐人心神。
秦鱼脸颊上的水滴渐渐流淌下来,凝聚在下巴。
男人的脸,自没什么好看的。
蔺珩也没兴趣,便沉沉说:“河东的人马本就安排好,但前些时日得到消息,那边有些复杂,今日又派了一些...当想来你既顿悟了,进步如此大,倒可以作为奇兵使用。”
这倒是正和秦鱼心意,她低头作揖。“相爷吩咐,属下自然鞍前马后为您办事。”
“我倒不期待你鞍前马后。”
蔺珩见不得这人一脸忠诚虚伪的样子,故意这么说,秦鱼似惊恐难过,“相爷您...”
蔺珩单手抵着桌子,侧过身来,面如刀削,俊邪刻薄,一双眼跟魔鬼双眼剐出似的,“宁愿你居心拨测一些,这样才好玩。”
请问,你是**吗?
秦鱼略尴尬干笑,“为旁人不可为,相爷真乃大丈夫也。”
**哦**。
“鱼吃完了?”
秦鱼知道瞒不了对方,坦诚回:“吃完了。”
“你是猪吗?”
“...”
吃你两条鱼还带人身攻击的?
秦鱼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