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沫犹豫,王居安已经直接问:“男孩还是女孩?”
医生又仔细瞧了瞧:“我暂时没发现它的小旗杆,很有可能是个女孩。”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苏沫敏锐地察觉到身旁那位准爸的心情似乎有些低落。
回去的路上,他话很少,果然是不太满意。
苏沫因为他的表现也有些不高兴,后来一想:算了,懒得跟他计较。
王居安工作忙应酬多,陪了她一周便又飞回国,扔她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大房子和院子里郁郁葱葱的乔木、灌木、草坪,以及不再符合成**人心境的玫瑰花丛,过几天他又回来,苏沫忍不住抱怨,王居安建议:“这条街上都是中国人,出去走走,交几个朋友。”
“我不能休息太久,挂着名不做事,人家会有话说。”
这个理由对他而言毫无说服力。
苏沫又说:“你知道这个村子被外面的人叫做什么吗?”
“叫什么?”
“**村。”
他笑:“胡说八道,”又说,“**好,**得宠,就是你这年纪……做**已经不合适了。”
苏沫不理他。
王居安观察她神色,言语柔和道:“要不把你爸妈接过来,小丫头也放暑假了,全都过来陪着你?”
苏沫道:“还是我回去方便点,生孩子哪里都能生。”
王居安懒得多说,回头就叫人订了机票,两人又去医生那里点卯,这回人家看了b超,仍说是女儿,又说他俩年纪加起来刚过及格线,询问他们是否愿意做唐筛检查。
苏沫一听这事就紧张。
王居安说:“做吧,别生个宋天保那样的。”
苏沫听见这话心里不舒服,有意找茬:“哪点一样了?宋天保又不是唐氏儿童。”
王居安道:“差不多了,”又说,“你怎么回事?我说什么了你要这样护着他?”
苏沫觉得跟这人简直说不通,一时预约做了检查,忐忑等了几天,去拿结果那天,医生表示结果超出正常值,属于危险范围,又问他俩是否决定做羊水穿刺,但是穿刺又有流产风险。
苏沫顿时感到头大,觉得这日子过得就像无数个选择题,一题比一题难解。
王居安也沉默。
这回是她说出决定:“做一个吧,该怎样就怎样,是我的他也走不了。”
王居安却道:“算了,养着它也行,又不是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