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如常道:“这是我和老赵给你买的一点南瞻土特产,拿回去给老人孩子尝尝。”
苏沫说:“买这些做什么,箱子已经塞不下了。”
从蓉在房子里逛了一圈,叹道:“都搬空了,你动作够快的,归心似箭了?”她笑笑地瞧了她好一会,“妹妹啊,我们可都被你镇住了。”
苏沫心知没法逃避,低声自嘲:“老夫聊发少年狂。”
“哎哟,”从蓉更加笑起来,“现在连老赵都对你赞不绝口,说你够爷们,讲义气,什么娶妻娶贤一大堆。”
苏沫给她倒茶,转移话题:“你们以后怎么打算?跳槽吗?”
从蓉道:“赵祥庆想跟着老王出去单干,他说自己没有帅才只有些将才,必须找个好领导,”她喝一口水,“好在王居安也愿意带着他。”
苏沫听见那人的名字就不想说话。
从蓉看着她,忽然叹息:“你这又是何苦,损失太惨重了。”
苏沫低头叠衣服:“不然怎么办,儿子没了,公司没了,总不能再叫他去坐牢。”
从蓉拍拍她的肩,轻轻揽住,叹息:“我知道前因后果,所以更加心疼你,你就留下来,他一定不会亏待你。”
苏沫摇头:“你也说过,女人待男人太好,不会有好结果,他不要我的同情,我也不想要他的感激,如果勉强在一起,到底是感情还是感激,哪能分得清楚。”
“这不正好?”从蓉理直气壮,“你用道德绑住他,他用金钱困住你,双赢!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苏沫听得好笑,低声道:“我没法这样,我没法在感情方面委屈自己,如果真是那样,还不如把一切扼杀在摇篮里。再说,以前的事始终是道坎,我可以骗其他人,但是骗不了自己。”
从蓉静静听完,没再劝,却问:“几时的飞机?”
“周末。”
“明天一起吃顿饭,我和老赵叫了几个人,给你送行。”
苏沫赶紧说:“还是算了,我没脸见人。”
从蓉说:“人不多,就是几个平时跟你走得近的,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
苏沫敷衍:“到时候再说吧。”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从蓉去接孩子放学,临出门瞧见架子上的小碗,不由拿起来左瞧右瞧:“挺好看的啊。”
苏沫想了想:“你要是喜欢就拿去。”
从蓉放下碗,摆手道:“别,我家有个狗也嫌,但凡到他手里的东西就没个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