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看过后给谢莫忧,谢莫忧笑,“李嫂子最老道的,这上头再不会错。”
谢莫如道,“这倒是,只是我险忘了一件事,去岁二叔的生辰宴花费多少,李嫂子还记得么?”
李青媳妇连忙道,“这账都是问了采买算的,要是去岁的事,我得去查一查才知道。”
谢莫如道,“那李嫂子就去查一查,明儿个告诉我。”
李青媳妇应一声,见没别的吩咐,便垂首退下了。
谢莫忧似有所觉,看谢莫如一眼,没说什么。
当天回牡丹院,谢莫忧与母亲说了这件事,道,“大姐姐也是,先前也没想过看去年的账,娘,你说她是不是专门设的套儿?”
宁姨娘虽不待见谢莫如,不过指点闺女人情世故,说的话还是很公道的。她道,“给下人设套有什么意思,你大姐姐这不过是要给底下人个警醒,甭打着蒙你们的主意。”
“难不成李嫂子真的虚报了?”
宁姨娘笑,“采买手里,哪个没油水?不过是多与少的差别。你们年岁小,又是初学着管事,你二叔的生辰,何况他又是做驸**,那起子奴才还不鼓动着主子大作排场呢。就算只是家宴,你们定了要采买的东西,这价钱怕也要变一变的。”
谢莫忧立刻不悦,“这岂不是把我们当傻瓜?”
宁姨娘只作寻常,道,“你心里明白这里面的勾当就好,现在又不是你管家,倘是这样的事,你不要出头儿,只管让她去料理吧。”
谢莫忧笑,“我知道,我才不去做坏人。”下人是好得罪的么,倘真好得罪,就不会有奴大欺主的事了。
宁姨娘勾唇一笑,摸摸女儿的发丝,赞许道,“就是这样,她不做坏人,哪里衬得出你的好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