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和消息,别无其他。
楼成默然了一下,旋即记起时差,心里莫名发空,又释然又自嘲地摇头笑了一声。
过了十几分钟,后排的两位姑娘逛到了这边,而黑T恤男子已没和她们在一起。
楼成又习惯性拿起手机看了下,接着,缓缓起身,来到收银台买单,顺口压低声音问道:
“我看对面那银饰店很不错,他们家老板为人怎么样啊?”
收银妹子警惕地瞄了他一眼,见他态度很是真诚,含糊着回答道:
“挺小气,挺不要脸的……”
她越说越小声,要不是楼成耳力出众,都听不清最后两个字了。
如此这般,他打听了一圈,在一半人不作答一半人好心提醒中,于心内初步勾勒出了栗万全的形象,然后才步入银饰店,一眼便瞧见了那有着鲜明三角眼的半百老板。
“买什么?”见楼成没管店员,向着自己走来,栗万全懒洋洋地招呼了一声。
楼成笑了笑,拿出手机,点出了那把斗字诀酒壶的照片,伸到对方眼前,开门见山道:
“听说这东西是你这里出来的?”
“对啊。”栗万全精神一振,目绽光芒道,“你想买?还有的!”
“还有?”楼成诧异反问。
栗万全没做回答,小跑到另一处柜台,拖出了一个小箱子,里面放着好几把铭刻有“斗”字的紫金色酒壶。
“不是这种,没,没那种感觉,明白吗,那种感觉……”楼成斟酌着说道,没透露太多。
栗万全脸色微黑道:“那是我老爹做的,这是我做的……”
“那令尊还在做吗?”楼成追问道。
“他十年前就过世了,这样的酒壶只做了三把,我最早被人几十块骗了一把,没能卖上价……”栗万全撇了撇嘴道。
“三把?”楼成心中一动,愕然问道。
竟然不是只有自家师父手里的那一把!
这岂不是意味着别人也可能买到,意味着消息随时可能走漏?
听到他的问题,栗万全低笑了一声:
“你是不是还想问我老爹当初是怎么做出这酒壶的?”
楼成眼睛微眯,盯着他,没有回答。
“你们这些外乡人,真不老实,前段时间都有两拨人来问过了!”栗万全语不惊人死不休,并用手比了个数钱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