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霍言戈无奈,低头看自己的腿,更加绝望。这伤似乎伤到了筋骨,估计没几个月好不了……
只是,当他这么坐起来,这才看清,白念倾一直光着脚。
她的脚底都是泥,黑乎乎的,看得他头疼。
他忍不住开口:“你还有事情要忙吗?”
她摇头。
“把脚洗了,洗了就别下地了,躺上来。”他实在受不了她光脚脏兮兮的样子。
可是白念倾理解的重点是,他让她‘躺上来’。
这里就只有一间炕,他们今晚……
顿时,她整个人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而霍言戈是个执着的,洁癖犯了什么都挡不住。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白念倾的脚上,有如实质。
渐渐地,白念倾看到,他的脸上也染上了几分嫌弃。
于是,她只好磨磨蹭蹭去打了水,将自己那只单着的凉鞋找到放在床边,先洗了一次脚,单脚跳着倒了水,又打了一盆,再次洗了干净。
霍言戈觉得心头舒服了,他正要收回目光,就看到白念倾抬脚时候,脚底似乎有什么。
他蹙眉:“把脚伸过来。”
她以为他要检查她有没有洗干净,于是真乖乖伸了过去。
霍言戈往白念倾的脚底一看,顿时,瞳孔缩紧。
只见原本白皙的小脚上,都是伤痕,有的地方裂开了,有的破皮中,还有些发肿。
所以,她白天这么久,就是一直这样光着脚到处跑的?她不疼么?
“我真的洗干净了……”她弱弱地道。
下一秒,白念倾却发现自己的脚踝被握住,男人的手掌很宽大温暖,很轻易地包裹住她的整个脚踝,温度顺着他们相触的地方,传到脊柱,直逼大脑。
她的心一颤,声音都变了调:“二少爷?”
“你受伤了怎么不说?”他问。
“我——”她这才反应过来,解释:“脚上只是一点小伤,没事的,习惯了就不疼了。”
等了一会儿,见他没说话,她心头更没底,又道:“再说了,你受伤那么重,不能动,我就是划了点口子而已。如果我不去找吃的,我们会饿死的。”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跑了不管我?”他问:“八千块也不值得你做这么多吧?”
她生怕他看出来她的小心思,于是只好义正言辞道:“我们做保镖的,从做的那一天起,就要有责任感,有的东西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