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低声说了句:“我散学了再来寒香宫。”
这么做就对了。
梅太妃闹腾不出多大风浪来。不过,到底是盛鸿的亲娘,看在盛鸿的颜面上,她们母女也得做足样子。
谢明曦赞许地看了阿萝一眼:“也好。”
……
谢明曦母女离开后,琴瑟转身进了寝室。
琴瑟没说假话,梅太妃确实半夜才睡。一双眼哭得红肿,如桃子一般挂在脸上。一个时辰后,才睁眼醒来。
琴瑟凑上前,低声禀报:“皇后娘娘和阿萝公主一大早便来探望太妃娘娘。当时娘娘没醒,奴婢斗胆做主,将皇后娘娘和阿萝公主挡了回去。”
梅太妃一肚子闷气,恨恨地应道:“她们再来,就说我病中不适,要安心静养,不能见人。”
琴瑟略略蹙眉,轻声劝慰:“奴婢知道太妃娘娘心里不痛快。只是,这般将皇后娘娘和公主拒之门外,只怕皇上会不痛快。”
性情软弱的梅太妃,凡事低调隐忍退让惯了。这一回,实在是被气得狠了,难得硬气了一回:“皇上再不痛快,也不能不认我这个亲娘!皇后娘娘再厉害难缠,也不能对我恶言恶语。阿萝是我的孙女,我不想见就不见。”
“这一回,我绝不退让低头。”
天家子嗣是何等重要!绝不能容盛鸿任性,更不能容谢明曦仗着天子宠爱便肆意妄为!
梅太妃下定了决心,再次吩咐琴瑟:“从今日起,我要闭宫养病,谁来也不见。”
琴瑟只得应了下来。
梅太妃闭宫养病的消息,很快传至谢明曦耳中。
谢明曦心中哂然。
梅太妃是天子生母,盛鸿对自己的亲娘一直心存怜惜,这就是梅太妃最大的资本和依仗。她能放开手脚对付俞太后,对着梅太妃,却不能如此。
梅太妃这是借着养病故意来刁难她呢!
……
谢明曦半分不急,待到晚上阿萝回宫后,领着阿萝又去了寒香宫。再次吃了一回闭门羹。
接下来几日,皆是如此。
谢明曦既不急也不恼,每天去寒香宫两回。梅太妃不见人,她就在寝室外坐上半个时辰。总之,礼数周全,无从挑剔。
阿萝年轻气盛,耐性远不及谢明曦,如此只过了几日,阿萝便生足了闷气,忿忿道:“母后,祖母不想见我们,我们就别去寒香宫坐冷板凳讨嫌了。”
谢明曦悠然一笑,摸了摸阿萝的头:“这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