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动手过招之际,盛鸿未尽全力,不动声色地让了谢明曦一回。
谢明曦何等敏锐,很快便察觉出来,有些不快地收刀,后退数步:“谁要你相让了!再不全力出手,我饶不了你!”
盛鸿:“……”
盛鸿有些无奈地一笑:“我不是心疼你昨夜太过劳累了嘛……诶诶诶,别动气别翻脸,我这就全力出手,绝不留情!”
两人一边低声调笑,一边动手过招。
……
宫中发生的事,当然瞒不过俞皇后的耳目。
隔日,俞皇后去了慈宁宫探病。
之后,俞皇后又召丽妃进椒房殿,不轻不重地敲打数句:“……身为宫妃,当恪守本分。为母后伺疾便罢了,不该说的话,还是少说为好。否则,挑唆得母后和皇上不和,母子离心,你如何担待得起?”
丽妃哪里敢认下这等罪名,张口辩驳:“皇后娘娘误会了。臣妾从未在太后娘娘面前多言。太后娘娘是真心看重四皇子,这才向皇上提起……”
话音未落,俞皇后似笑非笑地扬起嘴角:“哦?这么说来,倒是本宫冤枉你了。”
俞皇后威势日隆,目光一扫,丽妃便心中一凛,呼吸不畅。
只是,这等时候,丽妃万万不肯示弱。她维持着恭敬的神色,轻声应道:“立储是国之大事,臣妾是四皇子生母,更应避嫌。去慈宁宫伺疾,是臣妾一片孝心。臣妾绝不敢生出半分别的心思。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俞皇后淡淡道:“你没有半分别的心思是最好。若敢挑动得后宫不宁,本宫第一个饶不了你!”
丽妃咽下心头的羞辱,低声应是。
在宫中便是如此。得势之人,手握权柄,可以肆意张狂。
失势又失意的,便只能委屈隐忍了。
……
在立储的风潮里,今年的新科状元陆迟,迎来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喜事。
林微微也查出了两个月的身孕。
喜当爹的陆迟,喜出望外,紧紧攥着林微微的手:“微微!你有喜了,要当娘了!我要当爹了!”
考中状元,也不及娇妻有喜带来的狂喜。
陆迟那副喜翻了心的傻样,逗得林微微轻笑不已。
这些时日,陆迟一直心事重重。殿试之后,要等半个月才会正式放榜。她特意挑在这一日,宣布有喜之事。
双喜临门之下,陆迟神色间的阴郁一扫而空,眉眼间俱是喜悦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