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绝非淮南王世子能比:“你错了,此事并未了解,而是刚开始。”
淮南王府真正的危机,才开始!
淮南王世子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目中闪过愤怒的光芒:“父王说的是临江王叔和河间王叔?”
临江王和淮南王分属不同阵营,暗中较劲过招,早已是多年的对头。
河间王被闲置多年,一朝得势,岂肯将到了口中的肥肉再吐出来?
临江王要落井下石,河间王会趁机争夺宗人府的差事,这都是想得到看得到之事。淮南王府绝不能就此退让。
淮南王目中闪过精光,低声叮嘱淮南王世子数句。
淮南王世子也知事情紧急,不敢有半分疏忽大意,一一应下。
……
几日后的大朝会上,临江王果然上了奏折。
淮南王世子治下不严纵奴行恶,令人不齿。宗人府掌管所有皇室宗亲,行管理仲裁之责。淮南王久病不愈,淮南王世子不堪当重任。
河间王是亲王中最年轻的一个,只有四旬,身体康健,行事谨慎。自接手宗人府之后,兢兢业业,从无差池。
临江王谨代所有宗室之人,恳请天子将宗人府交付河间王。
这份奏折一出,有资格临朝的十几位亲王郡王,竟有大半都出言附和。有两个倾向淮南王的,人少声弱,很快声音就消失在亲王郡王们的启奏声中。
宗人府宗正之责,说到底是掌管皇室血脉子孙,于宗亲们是大事。对一众朝臣而言,宗正之位由谁来做,其实都无大碍。
以陆阁老为首的诸位阁老,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倒是礼部的岳尚书,就淮南王世子被公堂审问之事说了几句:“……淮南王府和谢家本是姻亲,因永宁郡主和谢大人和离之事反目,愤而传出流言。这等小事,如何就能评断淮南王世子不堪当重任?临江王此言,未免太过武断!”
“再者,淮南王还在病中,皇上纵是体恤老臣,也该优容一二。断无在此时夺了淮南王宗正之位的道理。”
“此例一开,日后朝臣一旦生病,便该致仕荣休了。”
岳尚书这话说得实在犀利,立刻将隔岸观火的朝臣们拖进了浑水里。
原本保持缄默的阁老们,也纷纷就此事出言。
“老臣以为,宗人府宗正之职,非同小可。淮南王执掌宗人府多年,并无过错,只因生病便夺了差事,确实不妥。”身为次辅的李阁老徐徐张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