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是怎么当的?”
“什么几句嫌话?他今日敢说皇后的嫌话,明日就敢说朕的嫌话。说他妖言惑众动摇国本也不为过吧。”
太后听到“动摇国本”几个字,眉头一跳,气势稍稍退了些。她又不满地问道,“那你舅舅他们呢?平白无故地为何要流放他们?琼州岛是什么地方?孤悬海外,人烟稀少,虎豹狼豺的,还有毒舌,瘴气……去了那种地方,还有命没命?”
“这个朕也想知道。朕还想知道,他们当初为恶时,可曾想过有命没命的问题。”
太后又提起一口气,“你……”
“母后,您虽身居深宫,但向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们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想必您也清楚,倘若认真追究起来,想来不是流放这么简单的吧。”
太后从他这话中听出了威胁,于是长长叹了口气道,“毕竟是你的亲戚,也多少留些体面。”
纪无咎也跟着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朕倒是给了他们体面。只是既然他们把这体面扔在地上踩,朕只好捡回来,把体面留给那些识趣的人。”
太后冷笑道,“看来皇上真是大了,心也大得很,竟是不把我这当**放在眼里了。”
纪无咎亦冷笑,“朕是天子,心中装的是天下,再大也不为过。朕一直把母后放在眼里,就是不知道母后是否把朕放在眼里了。母后若是执意认为朕是有意加害许氏,那朕也无话可说。只一句,母后以为是朕害了许氏,其实真正害了他们的,是您。”
叶蓁蓁看着他仿佛成了个刺猬,句句话刺得太后脸色发青,顿觉十分解气。
太后是哭着离去的,因一点好处没捞着,也只能唠叨几句不孝儿解气。纪无咎这次是铁下心来寸步不让,然而他们终是母子,闹成这样,他面上也有几分低落。
叶蓁蓁便有些担心,“你这次下手这么重,万一他们骂你呢……”他们,指的当然是那帮言官。
纪无咎摆手道,“无妨,反正无论朕做什么,他们都是要骂一骂的,习惯就好。”
叶蓁蓁执着他的手,问道,“那他们会不会骂我呀,说我离间你们母子?”
纪无咎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道,“出了这回事,谁还敢骂你?”
叶蓁蓁见他不太高兴,就起了另一个话头,说道,“再过些天,三方的议和使团就能陆续到了,也不知他们会孝敬些什么宝贝上来。”
纪无咎有些不屑,“他们能有什么……不过,朕倒是有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