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县县令双腿发软,额头冷汗簌簌直冒,开锁的手都在颤抖着。
可越是着急,手就越是不听话。
好不容易打开了锁,就见牢内那一家子全都狐疑地看着他,没有一个出来的。
仿佛他开锁不是放他们出来,而是要拉他们去砍头。
蓟县县令是真的要哭了,连忙退到一边,示意他们赶紧出来,接连说道:
“误会,真的都是误会,几位快出来吧,县衙已经备上好酒好菜给几位压惊,还请几位一定赏脸。”
该死的,说什么普通商户。
普通商户能让常乐县主亲自来?
能让东厂督公亲自来?
蓟县县令想死的心都有了,悄悄撇向云北霄,更是害怕的心脏狂跳,不住的道歉。
“实在对不住,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力,冒犯了诸位,诸位一定要大人不记小人过……”
苏家人却更是狐疑。
之前县衙的人可不是这态度。
苏兴章眸子微眯地看着蓟县县令,看出他似乎是真的在怕什么,又看向柳烟柔,问道:
“小妹,这是?”
柳烟柔连忙道:“爹娘二哥,还有向表哥,你们快出来吧。”
“对对对,快出来吧,都是误会。”
蓟县县令抹了把额头冷汗,低声下气地跟着附和,努力的挤出笑来。
苏家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还没有接到柳烟柔已经是县主的消息,压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苏兴业也很快就想明白了,心下一阵恍惚。
他一直想把妹妹护在自己身后,爹娘出事后,他连妹妹如今已经是个县主这事儿都没想起来,只想着不能让妹妹知道这事儿跟着担心。
完全忘了以妹妹如今的身份解决这件事可能只需要一句话。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
越是靠近京城,京城各方关系就越是错综复杂,各种县主郡主不说多如牛毛也绝不少见。
若只柳烟柔一个人过来,县令可能会给她几分面子,却也不会这么快解决,更不会亲自来牢房放人。
这一切,都是因为云北霄。
只可惜在苏兴业看来,云北霄就只是扬州来京城做生意的一个商户。
先入为主的情况下,哪怕知道东厂督公也叫云北霄,也不会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苏家人从牢房里出来。
蓟县县令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