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却是越过她,“不必了,多谢。”
而后微微侧身,错开她离开。
那般有礼又淡漠,明明人潮熙攘,可他甚至连错身时,都未曾触碰到她分毫。
她回过头,望见他快步穿过人群,走向那个刚刚踏上石桥的女子,然后牵起她的手。
两人竟然穿着同样颜色和款式的衣裳,雾青色的,很适合春天。
别人以花朵来判定是否已经有伴,他们径直穿上了一样的衣裳,大胆而又直白地向所有人宣告,他们属于彼此。
两人站在石桥的台阶上,她站在他下面两级,他于是半弯下腰,几乎与她脸贴脸。
她将手里洁白的山茶花**他的鬓间。
她面向的方向是自己,看口型,周梓枂大概猜出她说了什么。
莫辞簪花真好看。
男人背对着,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但他抬手在她头顶轻抚了一下,动作轻柔。
两人执手走回来,停在她面前。
周梓枂行礼,在宫外,便没有直呼她为殿下。
泱肆点点头,虚笑着:“你可以四处转转,今日应该整个京上城的公子哥都出来了。”
周梓枂点头,“祝二位玩得开心。”
言罢,先行离开。
她一走,泱肆就甩开了江衎辞的手,把纸鸢和线一把塞进他怀里,气呼呼地走了。
身后的男人追上来,要重新拉她,被她甩开。
此情此景,竟然与先前有些相似,只不过是角色对调,换成了她生气,他来哄人。
“怎么了?”
一直到河对岸,踏下石桥,她都不理人,只顾着气冲冲地往前走。
男人的步伐大,轻易就能追上与她并肩。
也或许是,她并没有真的想要甩下他。
两人来到草地前,小姑娘才停下来,抱着手臂,嘴巴都要翘上天了。
“为何生气?”
他不太懂。
泱肆瞪他,“我为什么生气你不知道?我要是没出现,你是不是就接人家的花了?”
原来是误会了。
江衎辞抬起手,想要用手指摩挲她的唇瓣,发现她施了粉黛,抹了口脂,于是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
“她告诉我那花可以送给你,但我没收。”
他一五一十的向她解释。
泱肆只觉得荒唐:“她送给你,然后让你送给我?是你傻还是我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