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借调’给了尚书台。
皇甫坚长抬着手,面色严整道:“下官不敢,此事,下官已经有些眉目,还在加紧查证。”
荀彧来到皇甫坚长跟前,语气寡淡,道:“你这么快查到眉目了?”
皇甫坚长听出了荀彧话里的怀疑,神情异样的动了动,道:“几天之前,宫里出了一些事情,大长秋命下官调查,恰好与丞相的事情有些重叠。”
荀彧慢慢直起身,道:“本相能知道是谁吗?”
皇甫坚长一直抬着手,道:“下官还未查实,一旦拿到证据,第一时间禀报丞相。”
那就是不能了。
荀彧慢慢坐回去,喝了口冷透的茶,道:“暂且不要动,本相还要再看看。”
“是,下官告退。”皇甫坚长应命,转身离去。
荀彧坐在那,放下茶杯,看着小桌上的两道奏本。
一道来自冀州牧应劭,关于朝廷的‘建安五年施政纲要’,言称‘任重务艰,非人力可为’。
字里行间,言简意赅,没有任何的弯弯绕绕,直言:不行。
另一道来自青州牧司马防,奏本洋洋洒洒三百余字,核心只有一个:要钱。
朝廷拖欠青州官吏的俸禄达五年之久,军俸更是只有一半,而所涉及的赈灾,修河,抚恤等,全数一分没有。
表面上是要钱,实则是一种‘要挟’,没有钱,怎么推行‘新政’?
荀彧神情斟酌,好半晌,自语道:“‘吏治’……”
在他看来,‘吏治’是国政的关键,唯有吏治清明,才能推行‘新政’,才能革除弊政,中兴大汉。
至于眼前发生的事情,他并不是很在意。
“荀彧,杀人凶手!”
“陛下,丞相当众杀人了!”
“陛下,还请主持公道!”
……
上百太学、鸿都门学以及其他一些人围堵在朱雀门前,大呼小叫。
朱雀门上下的禁卫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平静的守卫着,任由他们喊叫。
原本从朱雀门出入的官吏,早已经改道其他门户。
王朗坐着马车,绕过朱雀门,转向御街,准备去吏曹见荀攸。
他撩开窗帘,看着呼喊的学子们,皱眉道:“他们喊叫了一天吗?”
张洪就在他边上,跟着看了一眼,道:“好像换了不少人,不是之前的那些。”
王朗放下帘子,道:“宫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