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这可不是说大话的时候,这州学、县学建起来容易,可要养五六万生员的,那是登天之事……”
蔡邕见孔融推诿了,心里直叹气,又不能在卢毓面前说一些私底下的话,笑容更多,意有所指的道:“尚书台暂且给你的任务,不过是九十学,还没到两百,也是考虑到其中的艰辛。文举,‘新政’伊始,百废待兴,切莫说丧气话。”
孔融也不傻,瞥了眼卢毓,微笑重新浮现到脸上,道:“蔡公说的是,是我杞人忧天了。子家,关于东……”
“咳咳,”
蔡邕剧烈咳嗽,打断了孔融的话头,正色道:“文举,有些事情,我等臣子不可私下妄言。”
孔融怔了下,瞬间会意过来,富家翁的脸上满是温和笑意,道:“蔡公,我说的是东观的事,现今已小成,当呈送陛下御览,再一两年,便可择机颁布天下了。”
蔡邕心里骤松,心想这孔融倒也不是完全痴傻,微微点头,与卢毓道:“对于修史,陛下可有谕示?”
卢毓对于两人的对话好、表情像没听到,谦卑恭谨的道:“回蔡公,陛下的意思,是大、全、真,对于一些不能写入正史的,也要以其他行事记录下来,给后人知晓,在面临家国存危之际,他们的老祖宗还是做了事情的。”
蔡邕沉色点头,道:“陛下高瞻远瞩,非臣下所及,我等理当按照陛下御示,从严从谨的修史。”
孔融对刘辩的批示也颇为认可,道:“那,在正史之外,修订一部,那以永汉,还是建安为名?”
“以建安始,以建安名,为妥。”蔡邕道。
孔融点头,道:“我还想修一部诗词歌赋,尤其是自太祖以来,歌赋在我朝尤盛,当以记述。”x33
卢毓闻言,想了想,道:“我听说,曹司马近来写了不少长短赋,字句慷慨,言辞豪迈。”
蔡邕摸着胡须,道:“我倒是知晓,礼曹陈侍郎的所著,颇有些古意新言,令人耳目一新。”
孔融想了想,道:“北海徐干,擅长经义,所思所写,深邃奥妙,为当世大才。”
……
三人伱一言我一语,真的开始讨论经义文章来了。
卢毓待了足足一个时辰才从蔡公府离开,坐上马车没多久,便看到一群十六七岁的年轻生员模样,聚众而行,神情愠恼,脚步飞快,不知道去往哪里。
卢毓没当回事,洛阳城里,哪天没有大小事情。
回到皇宫,刚到廊庑,一个小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