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喜怒哀乐。

一次次细节、一桩桩小事累积，他知道他迟早会违背本能的。

那一天，又一只人鱼被运进来，那只人鱼叫她“女王”，还甘愿用自己来换她离开。

01意识到她第一次跟他说的那个可怜兮兮的话是骗他的，然而，他也无法生气。

他纠结而挣扎，最后还是故意给他们留下了一个逃跑的机会。

他希望他们能够逃出去。

而对于在此之后，他是一片茫然的。他不知道以后如果又有人鱼被抓进来的话，他是否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司徐要是发现，会怎么处置他。

他是怕被销毁掉的。

尤其是开始有情绪以后。就如同人类希望永生，希望长寿，他也希望自己能够待在这个世上久一点。

他不想再在研究所工作，他想去看看外面的天地。

他还侥幸地想，要是他们逃出去之后司徐怪罪到他，将他撤职的话就好了。

然而他并没有等到人鱼逃离的消息传来，反而是工作人员腰间的警戒铃先响了。

人们迅速集合，拿上武器围堵逃跑的人鱼，他也担心地跟上去了。

他没有想到乌斯曼会拿他作为人质，他猜到是她出的主意，只不过他一点儿也不害怕，更希望要是研究所这边能够真的被威胁到就好了。

不过这到底是他的奢望。

司徐出现后，并没有着急将他们先抓回去，而是先故意质问了他。

01并不在意，早在做出这件事的时候，他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

但看到她紧张地望向他的目光时，他竟不知作何感想。

他希望小人鱼不要因为他而伤心。

他的情绪是因她而有的。

他很感激她使得他体验到这么多不一样的一切。

然而后面的事情发生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没有想到乌斯曼会那么迅敏，在这种情形下都能劫持到司徐。

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司徐死，转瞬之间他心里就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只是当他将**指向她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仿佛在颤栗。

她看向他，眸子微微睁大，却和之前同样纯粹清澈。

……他这一次感受到了痛苦。

——

不知不觉间，01来到了人类城市的边界，这里也叫做下城区。x33

这儿并不太安全，因为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