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临门一脚又退缩,机会都摆到他面前了,他还自欺欺人将其推开。
他永远无法和过去的自己和解。
陆修筠可解答不了他,又或者说他明白,李弘琅并不需要回答。
他蹲下身,将花放至墓前,轻声说道:
“眠眠,又是一年春天了。”
……
突厥的北漠还是一片寒冬。
雪地中,有个男人躺在无边无际的白茫茫中,如同死去一般,一动不动。
他的头发、睫毛和胡须上,已经结了白色的冰晶。
很难想象他到底躺了多久了。
“阿越!”
远处传来一声粗犷的喊声。
由远及近,里面的怒气越来越难以抑制。
但最终到了男人的面前,来人憋来憋去也只叹出了一口气,
“这么冷的天,真的不要命了!”
男人艰难地睁开眼,嗓子哑得说不出声音来:“思力,怎么了?”
思力没听清,凑过去竖起耳朵:
“你说什么?”
秦越却无力地咳嗽了两下,又要闭眼。
思力一看这还得了,抓住他的胳膊就将他扛在肩上,飞快跑起来,
“你别是要被冻死了吧?”
肩上的人半天没回答,就在思力准备去探他的鼻息的时候,听到了男人缥缈的声音:
“那里,该逢春了吧?”
“什么?”思力一边跑得气喘吁吁,一边大声喊,
“没听见!什么叽里咕噜的!在我面前说什么**中原话!”
但肩上的人已经彻底晕过去了。
他决心将人好好教训一顿,摆出自己这个堂哥的权威。
然而等秦越醒过来,那双冷漠如狼的眸子扫过他。
思力:“呃,阿越,你得保重身体啊不是?再怎么好的身体也经不住你这么造,以后你身上都是病的时候就知道后悔了!”
他说完连忙跑了。
秦越坐在床上,被冻僵的手脚缓缓恢复知觉。
回温的过程有些难熬,又冷又热,像是蚂蚁在爬。
他缓缓垂下长睫。
病?
他早就有病,病入膏肓。
而且他知道,自己究其一生也再也没办法治好这个病了。
那天她转身的背影成为他心底最痛彻心扉的一根刺。
她很清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