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看着她的目光含羞带怯,温眠被他这句稚拙地发问吓到,连忙摇头:
“阿布你不记得了吗?”
“我想不起来我是谁,又有什么样的过去。”
秦越皱了皱眉,“我叫阿布吗?”
伴随着温眠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秦越的神色逐渐黯淡茫然。
这是一种对未知过去的恐惧无措。
他对这个名字没有丁点儿印象。
甚至连记忆碎片都没有。
他全都忘了。
温眠表情凝重,娓娓道来:
“我们是在逃难路上不慎摔落山崖下的兄妹,你叫阿布,我叫温眠,我们本来要去南方,因为北方不仅战乱频繁,还特别冷。”
“兄妹?”
“嗯。”温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秦越点了点头。
低头表情沉思。
温眠有些心虚地抠了抠手。
但秦越并没有表现出怀疑,很快站起来,一脚踩进石洞外面的雪地。
他往上面望了一眼,回首向温眠伸出手,
“先找一点吃的,我们本来是马车出行?”
“对,但是都摔散架了,马也丢了,我们先往南走吧,等到了有人家的地方就好办了,我们身上有钱。”x33
温眠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钱袋,走到秦越旁边。
她并没有将手搭上去。
秦越微顿了下,收回手。
两人决定沿着山谷往前,先找到水源,再跟着水源走。
总能遇到人家。
雪下了及脚踝那么深,两人走得深一脚浅一脚的,温眠突然踩到一处凹陷往前倾倒,秦越眼疾手快将她扶住了。
他的眸子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潭,潭水清澈幽蓝,
“小心点。”
“嗯。”
温眠轻声应,没说自己是因为脚已经被冻僵了。
男人修长的手不似她的冰凉,反而像是一个天然火炉,暖洋洋的。
待温眠站稳,秦越也没有松开。
她抿了抿唇,指尖略不自在地动了两下。
“嗯?”秦越微微俯身,“怎么了?”
温眠看到他脸上的关切,顿时感觉自己想多了,摇头说道:“没事。”
他应该是怕她又被绊倒。
而且实在暖和,温眠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