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赌一把,也应该试一试。
“我考虑清楚了,就用这张药方。”
伙计不敢抗命,不过他暗暗给另一名伙计打眼色,让其通知其他人。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过来。
他躬身一礼,“国公,听说你要更换药方?”
这人也是药店的医师,叫高怀恩,水平自然是不如柳城辉,但也算是老资格了,柳城辉经常外出就诊,所以店里一般都是高怀恩坐镇。
秦琼点点头,“是的。”
高怀恩上前取过伙计手中的药方,入眼便看到一副非常好看的字,再仔细一看,果然与之前柳城辉的药方完全不一样。
尽管字迹好看,但药方又不是比字,比的是药效啊。
“国公,此方是何人所开?”
“一个朋友。”
“具体是何人,是宫里的御医,还是关中一代的名医?”
“都不是。”
高怀恩捋须冷笑,“恕我直言,我高怀恩行医四十余载,也算颇有经验,如果按照这药方抓药,国公就算吃了,不死也恐怕要丢半条命。”
“这么严重?”秦琼皱眉。
高怀恩的医术在长安城也是破有些名气,听他如此说,秦琼有些犹豫了。
秦琼想到自己的儿子秦怀道,以及女儿秦若男。
他其实已经六十六了,而他家仔秦怀道只有十二岁,女儿也不过十六岁而已。
秦家没有其他值得托付的人。
他这身体一旦有个好歹,那秦家就完了。
一念至此,秦琼沉默了。
高怀恩冷冷说道:“国公的身体因为长年征战,明伤暗伤无数,早已经侵入五脏六腑,根本无法根治,只能温和调理,延长寿命,但是此药方**不通,不动药理,这份就是一份煲汤的药方,而且下的都是猛补的药材,普通人或许能起到补身的作用,但是对于国公来说反而可能是致命的毒药……”M.
“这点道理都不懂,还敢给人行医开方,害人不浅,这种庸医,就应该抓起来,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秦琼给高怀恩说的更加没底。
可是按照柳城辉的说法,他的病无法根除,现在吃药也只能是续命,可能最多还能活一两年,自己倒是不怕死,可是秦家尚无人能够支撑这片家业,是他最不放心的。
他现在还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