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喜欢漂亮的姑娘,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都能多吃两口菜,你看我雪月楼里有丑姑娘么?”
“没有。”许玉冉摇头,老老实实让脂粉糊在自己脸上。
她在护国寺时只画画眉,初来雪月楼还会点一下口脂和胭脂,后边发觉自己不必和雪月楼里的姑娘一样,平日里就是掬一捧清水洗脸,再描描眉。
随着口脂抿完,铜镜里呈现出一个标准又独特的美人儿,柳叶眉,鹅蛋脸,鼻挺而俏,唇如樱桃。
独特的是她静坐在那,如夜水中的一轮明月,沉静迷人,微微抬眸,如水中微漾,明月似有若无。
身上萦绕着淡淡的檀香。
即使是水中月,也是山间寺庙里日日闻香日日听经的水中月。
木芍眼睛都看直了。
雪月楼里漂亮姑娘不少,头牌里也有清冷恬静的,却都不及许玉冉。
那双眼睛与其说清冷,不如说是清醒。
身上的恬静,不如说是泛着点……佛性?
“木芍姐?”许玉冉唤她一声。
木芍回过神来,嘴一时没把住门:“要不是公子不允,你一定是雪月楼的花魁,雪月楼的台柱子!”
“嗯?”许玉冉听到了,她只是有点儿疑惑,先前不是三公子要木芍姐把她打造成花魁?转念一想,三公子那飘忽不定的心思,也能明白。
木芍嘴里说着没什么,带着她从雪月楼后门出去。
多久了?
她终于跨出雪月楼。
记不得了。
只记得过了很久,雪月楼里的日子除去没人一道参禅礼佛外,和在护国寺时也没什么区别,就没有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的习惯。
许玉冉仰头望着天上,黑漆漆的,和在雪月楼里看到的没什么区别,却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木芍说她:“又不是不让你出门,你也是呆得住,硬是没踏出来一步。”
“现在出了。”许玉冉侧头对她说,“多谢。”
听起来就是出个门的事,也不至于一句多谢,但木芍心里是明白的,明白许玉冉心里一直压着家门覆灭的事儿,能走出来,但不想走。
强行出来也没用。
有时就是在这样不经意的时候,借着点外力就出来了。
木芍笑着接话:“不必客气。”
两人相视浅笑。
她们交流也并不多,但情谊总是奇妙的,两人平日里交谈就有着一种旧友在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