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先是大皇子养在假山底下的姑娘?”许秧秧认出来了。
贺兰辞神色紧张。
他一时高兴,忘了提醒玉奴。
司徒君的脸黑如锅底,望得贺兰辞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玉奴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太子妃。”玉奴行跪礼。
许秧秧盯着她的脸看片刻,点点头道:“确实和我有些像。”
“太子妃恕罪。”玉奴磕头。
“你有什么罪?”
“玉奴平庸之资,不敢与太子妃生得像。”玉奴磕磕巴巴地说着,像是害怕极了。
许秧秧将人扶起,“我不吃你,只是你这脸,你原本不长这样吧?”
“是,是的。”玉奴低眉顺眼道,“玉奴原本生得一般,后来遇见主人,主人找来大夫,给我改过一点容貌。”
这应该就是最早的整容了。许秧秧心道。
“大皇子让你叫他主人?”许秧秧的声音微冷。
“是。”
“给你取名玉奴?”
“是。”
许秧秧拉过她的手臂,轻轻掀开袖口一看,果然有密密麻麻的疤痕,要么麻绳捆的,要么是鞭子抽的。
“你为何留她?”她问贺兰辞。
贺兰辞被问住。
“太子妃恕罪!”玉奴再次跪下来,不停地磕头,“是玉奴求世子收留的,玉奴知晓自己不该留在京中,只是玉奴孤苦无依,实在没有去处。
世子心好,救下玉奴,给玉奴盘缠,只是玉奴只想留下来为奴为婢伺候世子,以报世子救命之恩。
世子若没有发现玉奴,带走玉奴,玉奴不知还能在不见天日的地下活几日,主人无事便会命我跪地而爬,手脚皆被粗绳捆住,时不时就是鞭子伺候。”
玉奴浑身颤抖,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不关世子的事,是玉奴跪下来求世子的,太子妃若怪,怪罪玉奴就是。”
贺兰辞有些不忍:“玉奴……”
“你误会了。”许秧秧再次把人扶起,“贺兰辞让没让你叫他主人?有没有像之前那样对你?”
玉奴摇头,“世子待奴婢很好。”
“那就行。”许秧秧笑笑,笑眼中迸出一抹杀意,“本郡主可不想有人顶着和我相似的脸被当做狗一样的奴隶。”
贺兰辞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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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秧秧没有多想。
“玉奴,你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