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初,赵贵妃封后大典,知了?”赵青询问他。
许斐然头也不抬道:“知道。”
老师忽然没了声,但他能感觉到老师在注视自己,从而抬眸。
“我无事,母亲她从前就不喜那个位置。我幼时不小心听到的。”
“她自是不喜那个位置。”
老师这话说得有些熟稔,仿佛和他母亲相识多年,可在他印象里,老师与母亲统共远远见过五面而已,说上话也只有两次,短短数十下。x33
他心里怀着点小小的疑惑,下一刻老师打断他的思绪,说道:“斐然小公子,你日日不停歇地念书,按照此进度,再过半载,该学别的了。”
至于别的是什么,许斐然听出其中意味。
“斐然小公子,思虑的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
“你只需想明白,其余的事,我自会助你。”
许斐然目光深邃。
老师走后,他深深望着老师落魄的背影,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那可是启瑞六年名震天下的新科状元郎,次年为太子太傅。
柏青。
“小公子,赵先生已经走远,您还在瞧什么呢?”随安出声,也探着脑袋过去,“是看老爷有没有派人过来问罪?”
他了又等,等来容家大公子和治伤的药,又送走容家大公子,都未曾等来主院那边的传话。
许龄喜欢的金丝雀让小狼咬伤,他就算忌惮着许斐然的身份,却还是能拿出一家之主气势来惩戒一番的。
正准备派人去时,却又听到三女儿多提一嘴:“爹,派去的人要小心点,许斐然他会武功的!”
“他会武功?”许龄叫住下人,仔细询问起女儿来,“何时会的?”
“女儿怎会知道,女儿当时只看见她一脚就轻轻松松放倒了壮实的家丁,还从腰间抽出一柄剑来,咻一下就架我脖子上了!”许蔓儿说着就来气,“真是目无尊长,我好歹也是他三姐,爹你定要好好罚……”
“腰间抽出的软剑?”许龄打断了女儿。
许婉儿从旁点头:“确是一柄软剑,一直藏在腰间。其实女儿早就怀疑许斐然在私下习武了,人尚在清风苑时,就有下人见过他卯时起来蹲马步,后来到了海棠苑,更是日日不停歇,有下人说过,早上经过那儿,都能听到里边有动静,也不知是谁教的……”x33
许蔓儿:“管他谁教的,爹派去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