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说一炷香。”
容轻澈看一眼,香才燃去半柱,起身道:“你慢慢蹲,三哥走了。”
他往前走没几步,遇上容雨棠,意外道:“姑母?”
容雨棠黛眉微蹙:“今日大殿下做了什么?”
“小秧秧睡着了,自己忙着下地还能抽空让宫女给小秧秧送披风,心思压根不在祭祀上,从一开始就盯着咱们家小秧秧呢。”容轻澈笑得轻蔑。
“皇上真的就这般喜欢秧秧吗?”
“不过是想咱们家继续为他司徒家的天下鞠躬尽瘁,想拿捏咱们家的势力罢了。”容轻澈直言不讳,“小秧秧成了太子妃,他将小秧秧许给哪位殿下,哪位殿下便是太子,咱们家就会全心全力辅佐太子登基。”
容雨棠语重心长道:“我不想女儿成为**牺牲品。”
“怕甚?小秧秧还有我们四个哥哥呢。”容轻澈道,“姑母放宽心,咱们家可没一个吃素的。”
他转身看向容惊春,微抬下巴:“别看老四现在还不会武,他要是动起手来,都是把人往死里打。”
“老四啊,最像爹了。”
……
许龄已经重伤在床,仍不得安宁,先是三女儿哭哭啼啼地前来告状,说秧秧让厨房给他们送馊的饭菜,再是大儿子来说银钱不够,如今书院里的人都瞧不上他,已经快抬不起头了。
大儿子确实清瘦不少。
他知道容雨棠故意为之,为逼他放走秧秧,他咬咬牙,说一切听容氏的。
才过两日。
稍微懂事些的二女儿也来了,两眼红红的。
“婉儿,你来又是何事?”
“爹,秧秧摔了我的筝,母亲特地为我买的筝。”
许龄闭上眼睛,用手捏捏鼻梁,深吸一口气道:“你如何惹她了?”
“女儿没有。”许婉儿委委屈屈地掉了泪珠,她等许久才等来母亲为她买一把筝,还是她上次为大姐姐挡了难,挨了罚才换来的。
“是下人抬着筝往女儿院子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秧秧,真的是不小心,也没撞到哪儿,秧秧便生气地命令她身旁会武功的婢女,用剑把女儿的筝劈成好几段,还,还……”
她呜咽起来,“还拿去烧了。母亲劝我息事宁人,可是,爹!”
许婉儿跪了下来。
“爹,求您为女儿做主!”
许龄的脑袋一阵头,尤其是太阳穴,突突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