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伴随着利刃掉落在地的声音,温热的鲜血飞溅在越泠鸢的脸上。
她眸子呆滞,看着刚才还在切割她皮肉的男人,那凶恶的头颅滚落在草垛之上,那把落地的利刃被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拾起。
在昏暗的地牢中,那人青丝素衣,如清皎的月色,清灵空幽,天姿绝色。
越泠鸢未曾见过那一直昏睡的女子醒来过的模样,原来那人,竟有如此一双淡漠黝黑的瞳仁。
便是做出抬手之间便取人性命,也犹如干干净净的仙人一般,令人仰望而不可高攀。
皎洁的光影划破的了漆黑的地牢之中,越泠鸢才恍然发觉,那是一道刀影。
她被抱入算不得是温暖的怀中,裹挟着外面寒气的气息绕在她鼻尖。
伤口处的血液因为寒冷而凝固住,她的头埋入泊简的脖颈处,听着厮杀呼喊的声音,与利刃**血肉的交织。
女子护着她的手臂很稳,带着她一路厮杀着远离了那个噩梦的地方。wwω.ЪiqíΚù.ИěT
泊简抿直了薄唇,稳了稳因为疼痛而踉跄了一下的步伐。
入目层层叠叠的墙头玉瓦,在离开软禁自己的地方之后,泊简便已了然自己现在是处在皇宫之中。
若是先前的她便是带着一个人离开皇宫也是不在话下,而如今。
泊简看着从唇角溢出滴落在黑衣上的血印,捏紧手心的刀柄。
在越过一道墙瓦之时,一个身影出现在泊简的眼前,在她先动手之际,那人先开了口道:“恩人。”
泊简动作顿住,眯起了眸子。
“呲——!”
看着被点燃的烛火,泊简目光移向奕朝宁。
怕是天子想破头也猜不到,奕朝宁竟会如此大胆的隐匿在最危险的皇宫之中。
奕朝宁寻来了一件披风,动作轻柔的披在了泊简的身上,道:“寒舍简陋,为了避免暴露,没有可供暖的碳灰,只能委屈恩人在此受冻了。”
世事难料,在昏迷之前,两人还是敌对,而如今却是合作融洽的关系。
“没事,说起来,该是我谢谢你,否则免不了一场厮杀。”泊简点了点头,看向床榻上简单处理了伤口后,盖着被褥高烧不退的越泠鸢,眉头微蹙。
似乎看出泊简的忧虑,奕朝宁道:“恩人不必担忧,明天我便安排人护送你们出宫,让越女郎及时得到医治。”
看着泊简松下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