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只要不是嫁了人。再说朝宁也差不多到了岁数,出了清寂楼后,好人家的女儿也没父母愿意放心让人嫁给一个做过小馆的男子。
即便他是一个清馆。
清寂楼是满京城最大的小馆楼。
他们许多都是爹爹从流民中挑选出来,亦或者从流放的罪犯中选出,他便是其中之一。
楼中有规定,除了一些愿意被恩客赎走的,其他的,只要到了岁数,便可自行决定自己是留下还是离去。
但除了一些愿意当一些大人的禁脔,沉迷在富贵与权势的男子,大部分男子都选择了带着这些年赚取的钱财,在爹爹那为自己赎了身后便离开了楼中。
为自己赎身的钱财自然不少,一般赎完身后,便没有多少的钱财傍身。
更何况是作为清馆的男子。
红馆虽作风糜烂,自甘堕落,但比起清馆赚的钱财也是多极了。
朝宁原本想着年龄到了后,没有过多的钱便不赎身了。在楼中也挺好的,不用担心流浪和吃喝,只需要在那些恶心的恩客面前弹几首小曲,引得他们为自己花些爹爹要求的钱财指标,便也差不多过去了。
他比不得楼中新来的那娇嫩受有特殊癖好的贵人们的喜爱的男孩子们,也比不得年轻精力充沛的少年们。筆趣庫
他快要进入而立之年,若不出意外,余生便也像这院内的桃花,听着前院糜烂之声,蹉跎腐烂在这一方的院子里。
他为自己谋娶娘子,爹爹自然是说不出什么阻拦的理由。
朝宁将白色的帘子掩住泊简容色。也掩住自己眸底的光。
他有了想要的东西。
蓬勃的嫩叶钻出贫瘠之地,那只寒竹扎根他的心尖。
朝宁戴着与泊简一样的斗笠,领着人从后院侧门出去。
京城无论何日都是繁华热闹,泊简又听到了西施姑**叫卖声以及小贩的吆喝。
她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黑压压围着人的石府,迈着步伐跟着朝宁。
“恩人觉得这根钗子如何?”
玉制的钗子坠着淡雅竹叶以及梅花珠链,朝宁听着小贩说他真疼爱自己的妻子,吹着自己的这根钗子是从隔国水运来的稀罕物什,他的心底不由泛起欢喜。
只在意前面那句妻子之称,不由的看向一旁的泊简。
但戴着斗笠的泊简自然是让人看不到神色的。
“好看。”
泊简顿了顿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