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荒凉之地存在的都是野蛮人,尽管也属大越境内,但那儿大多是沙漠,环境恶劣不说,还有不少的盗贼,朝廷数次派人剿匪,效果甚微,索性放任。
顾家对端王早已恼恨,因顾盈还是端王妃,表面上并没有撕破脸,如此这样,他们自然不愿让女儿去那儿受苦。
卫氏数次进宫求见皇后以王爷长子顾临还小为借口,想将顾盈和孩子都留在京城,皇后答应了在皇帝面前说说,至于能不能成功不好说,不得已她只好请动了父亲。 长平候老将军早已不问朝事,手中连一丝兵权也无,只有几十人亲兵而已。但早年的功绩一直为百信乐谈,当今的皇帝对其也是敬重,考虑到赵临那孩子未到周岁,
确实不易长途奔波,皇帝就应下了老将军的请求。
顾铮和顾家人都松了口气。
初冬已至,天地间的萧条入目可见。
城外。
赵元澈所带也就只有两辆马车,跟着十几名侍卫,一身的粗面粗衣,与他的身份实在有些不相配。
他的脸色一直以来都是冷的,冷峻的面庞不像以往那般白晰,而是有些偏黄,时不时的轻咳几声,好似生了病。身后除了一条通往越城的官道,没有送他的人。
不过他知道有一个人肯定会来,不知道过了多久,看到远处一辆马车奔来很快停在了他的面前,不是别人,正是沈暥。 下马车的沈暥与平时的模样不太相同,薄唇冷抿,眼底冷光惊人,原本清冷的面庞更是透着冷冽之气,夕阳的暖色衬托之下,他周身非旦不融于这份温暖,相反尽是
冷淡肃杀之气。
赵元澈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沈暥,最终依然会成为那一世的那个沈暥。他费尽心机,最终结果并没有变。
“王爷保重啊。”沈暥望着赵元澈偏黄略显孱弱的面孔,淡淡冷声道。
赵元澈冷哼一声:“拜你所赐,就别假装好心了。能在我不知不觉中下了毒,沈暥,我还是低估了你。”
“你让我接下来三年之内都无法有子嗣,我不该回敬吗?”
赵元澈轻咳了几声,没想这一咳让他咳不下来。 “西北有你这病的药,你若找到那几味药自可痊愈,要是没找着,还有一年的寿命。”沈暥冷望他,以他的性子这会就可以直接要了赵元澈的命,一年之限,是给顾家
的面子。
赵元澈笑了,笑得悲怆:“沈暥,没想到我两世都栽在你手里,可这一世,你胜之不武。” “如何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