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白初薇的房间空了,而是整幢别墅都空了。
空空荡荡跟被洗劫了一样。
看起来是搬家了。
明明今天下飞机后他跟她说过,他今晚会来找她……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和白初薇的微信聊天还停留在昨天,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段非寒面色沉沉,精致的五官都凝在了一块儿,本就菲薄的唇抿在一起成了一条直线。
咚咚咚。
一只白色的纸鹤挥舞着翅膀停在半空中,小纸鹤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挥着小翅膀转身悠哉哉飞出去。
段非寒微微眯起眼,瞬间明白了意思。
这是来……带路的。
也不是不重视不在意。
冷凝成寒霜的容颜渐渐化开了冰,看向那裹成一团又自己突然展开,自娱自乐的飞羽毯,“别浪了,开工跟上那只小纸鹤。”
飞羽毯闻言直接就把段非寒裹住,冲上云天。
明明是让小纸鹤带路,只破毯子非要飞在人家前面,没一会儿发现飞偏了又赶紧掉头去追。
段非寒:“……”
这飞行灵器是真的脑子不太好使,不是喝了假酒,它就没怎么正常过。
飞羽毯紧随小纸鹤飞入一幢别墅三楼的阳台里,白衣少女正在书桌上,纤细的腰倚在书桌前,盈盈一笑看着他:“嗨,寒寒。”
段非寒轻轻扯了扯嘴角,朝她走过来:“你在干什么?”
白初薇清丽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冷笑,“我在监督,快给我跑起来!”
一巴掌拍在书桌上,跑轮都被拍得震动了起来,一只白毛仓鼠正在跑轮里狂奔。
之前把雪球关在跑轮里,结果等她回去一看,它不仅没有跑步直接就在里面睡着了,嘴里还流了一串口水滴到外面去了。
雪球哀嚎不止:‘老祖宗虐待小动物啊,没天理了。’
‘快让跑轮停下来,我不想跑啦。’
白初薇置若罔闻,语气淡然:“你再给我多逼逼一句话,我让跑轮速度变得更快,累死你。”
雪球哭嚎“鼠生艰难”,吱吱叫了一个不停,还不断朝段非寒看过去。
段非寒站在外面,无视掉了雪球求助的眼神。
白初薇打定主意让它减肥,饶是他开口也没用。
白初薇盘腿在冰凉的地毯上坐下,饶有兴致地看着段非寒:“寒寒才刚回海城,不忙工作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