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发胖起来,剑身的变化是真正的质变,这柄剑变得不再稳定,开始晃动和震动,在任何修行者都无法捕捉的极短时间里便震荡了无数次。
除了澹台观剑等极少数人之外,其余所有观战的修行者还无法察觉这柄剑的变化,然而这柄剑的主人,顾惜春自己却终于感到了不对。
然而一切已来不及改变。
这柄剑已经到了丁宁的身前。
这个时候丁宁的第一句话还没有说完。
他的末花残剑刚刚收回到腰间。
这柄深红色的丹汞剑正对着的,正是丁宁的咽喉。
在顾惜春刚刚感到不对的时候,这柄丹汞剑距离丁宁的咽喉已经不到三尺。
当他心中随即莫名恐慌的意味时,丹汞剑的剑尖已经距离丁宁的咽喉唯有数寸。
剑气带起的锐利风流在丁宁的咽喉上刺出了一个红点,然后红点里开始渗出真正的鲜血。
眼看着这个红点就将迅速扩大,最终变成翻开的通透伤口,然而也就在这一瞬间,这柄丹汞剑产生了最强烈的一次震动,接着瓦解。
凝聚如铁的丹汞变成了被水流冲散的胭脂,一瞬间爆开。
剑气四散,带起了整个岷山剑会迄今最好看的一次爆炸,如胭脂般的汞粉被细小的气流带得飞起,形成了无数根鬼斧神工般的深红枝叶,然后在这些枝的末端,散开的汞粉就如桃花绽放。
一株比世上任何桃树都要好看的桃树生成,绽放无数花朵。
这些花朵噗噗的落在丁宁的身上,丁宁的身上顿时就像被扑了无数的胭脂水粉,变成了一个粉人。
只是丁宁依旧好好的站着。
他的剑收回了腰侧,只是说话的时候闭了闭嘴,稍微停顿了一下。
以至于他的一句话变成了两句。
以至于在这株深红色桃树彻底崩散,沉重潮湿的汞粉在空中以奇异的直线拖出无数条红丝坠地之时,丁宁第二句话的声音才刚刚传入所有人的耳朵。
话依旧在说,然而顾惜春的剑已经消失。
……
……
放佛习惯了方才的快而不能习惯接下来的慢一样。
在丁宁的话音消失了许久之后,山谷里才有一人动作,发出声响,接着便是响起一片如潮的惊呼声和吸气声。
“只是‘云雾起’,是云水宫那招‘风雨茫’的前式而已。”
深深吸气的人里面,也有净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