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笑了起来,忽问:“娴姐儿是不是就这事也对你说教了一通?”
燕淮跟燕娴兄妹感情很好,这些事,他既然已对她全盘托出,自然也就不会省了他们的事。依燕娴的性子来看……谢姝宁面上的笑意,隐约变得玩味了几分。
燕淮则面露窘迫,微微别过脸去:“自然省不得。”
知道真相后,娴姐儿想到的第一件事,恰恰便是这个。
身单力薄如她,竟也差点将他的衣袖都给扯碎了。直骂他是胡闹。便是没有他金蝉脱壳这一出,宋氏看不看好他还两说,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机会眼见着便更是渺茫。
但这事瞒着谁也不能瞒着宋氏不提,他的意思如此,娴姐儿就更是不消说,平素连谎也不曾扯过的人,一颗心再简单纯粹不过。
好事多磨,夜长梦多。
他想娶她想得都快发疯了。
“发了好大一顿火,连图兰都被唬了一跳。”燕淮想着。哭笑不得地想起图兰跟吉祥来,尤其是图兰。从吉祥那知道了上回的事后,见着他便问何日成亲……
关外长大的图兰,从来觉得既互相倾心,便该立即在一起。何必顾忌左顾忌右的。
如今的他,深觉有理。
二人窃窃将要见宋氏的事理了一遍,谢姝宁才先行一步回去上房。
炎热夏日,坐在台矶上谈天的小丫鬟打着瞌睡,漫不经心地说着谁的绣工好,谁的耳坠子好看。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渐渐没了人出声。
午后多觉,这一会的工夫。便都犯了困。
谢姝宁领着小七过去时,台矶上坐着的小丫鬟穿着身水绿色的夏衫,正抱着膝打哈欠。
听见脚步声。她边上另一个正在伸懒腰的赶忙垂下手推了她一把。
打了一半的哈欠戛然而止,小丫鬟像颗青碧的豆子般摇了一摇,嘟哝道:“推我作甚?”
另一个急了,越过她迎上前来,冲着谢姝宁墩身行礼:“奴婢见过小姐。”
当着主人家的面犯困躲懒,可不像话。
青豆似的小丫头这下子可清醒了。慌慌张张站起身来见礼。
谢姝宁见状不由失笑,摆摆手示意她们不必如此紧张。随即问道:“娘亲可醒着?”
两个小丫鬟异口同声地说:“醒着!”
紧接着其中一个补充道:“太太今日不曾午睡,一直在做针线。”
谢姝宁闻言点点头,抬脚往里头去。
二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