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身子不利索,你也仔细着分寸。”
她细细叮咛着,图兰则一边听一边颔首应下。
再过几日。谢姝宁一行就要南下,图兰很是不舍,临到要起身离开。忍不住抱着卓妈妈哭了起来,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卓妈妈便劝她:“哭什么,等得了机会,你便南下来看望我们,左右路途远也不怕,你会骑马,能快上不少呢。”
可话虽如此,但今次一别,将来何日能见。却是谁也不知道的事。
图兰喏喏应着,从眼眶里滚落的泪水却越来越多。
等到谢姝宁亲自动身送她出门时。她那双较之中原人更深邃的眼睛也已哭得红肿,像两枚核桃。
她依依不舍地挥别了谢姝宁。翻身上了马,这才往北城外去。
谢姝宁目送她远去,直至马儿背影消失不见,她才转身回房。那张字条仍在她手中攥着,已皱巴巴成了一团,像刚从酱菜缸子里捞出来的一番,汗津津的。她同突然漫不经心地说着话,手心里却出了一层的薄汗。
万几道的事,委实有些说不通。
至申时,她已蹙着眉头翻来覆去推演了数遍,仍是一头雾水,猜不透其中关窍。
她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地饮了。素白手指轻轻摩挲着杯身,她忽然唤了小七进来,让他去找冬至来。
须臾,冬至来见她。
她搁下手中的茶,沉声吩咐道:“让人去外头四处打听打听,关于定国公的冤案,都有哪些传言。”
几年前,从她手里有了大笔银钱开始,她便开始着手准备着这张网。她一个常居深闺的普通女子,想要用最快的速度获知外头的风向,必然需要自己的一群人。很久以前,她就已想过,内宅里的人手,来来去去,真要挑拣并不难,难的是外院的人。
所以她救下了冬至,再由冬至动手,为她张罗人马。
时至今日,那张消息网,已布得很开。
只可惜,她的手还伸不到宫里,也难以深入朝堂。
这些缺憾,却是难以避免的。
因而她只吩咐冬至派人去打听坊间关于万几道冤案的流言,却没有想方设法往朝中打探。
她仔细提了几点需要多加注意的事项,便收了声。
冬至则一一应下,接了命令退了出去,换了小七进来。
小七恭敬地道:“小姐,印公使人送了话来。”
她心中一凛,正色望了过去,端坐在太师椅上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