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只凭借感觉面向着,缓缓说道。
话音刚落,汪仁便故作淡然地问了一句:“你是在担心我?”
这话听上去似乎有些不大对劲,但是一时半会又叫人说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古怪。宋氏没有多想,颔首应是。
汪仁无声地笑了起来,敛住眉眼,清清嗓子道:“你说的在理。”
不过区区一个谢元茂,杀了便杀了,麻烦再大也不会惹到他身上来。但是难得被宋氏关怀了一回。他莫名便不愿意多加解释,叫她误会着,担忧着,叫人心中莫名欢愉。
他便不再提起要杀了谢元茂的事,心中却想着。多留谢元茂几日也好,就这么宰了那蠢物,倒还便宜了他。不若多留那条狗命几日,好生折磨一番,东厂大狱,多的是位置留给谢元茂。
这般一想,汪仁骤觉神清气爽,将全副精力地放在了宋氏的双目上。
马车行驶出小渔村后,便直接往城内去,寻一家最好的客栈入驻。
宋氏到惠州后连街也不曾上过一回,也不曾同那些官眷会晤过,因而哪怕她走在大街上招摇过市,也根本不会有人识得她是谁。加上谢元茂不敢提他用生石灰泼了宋氏眼睛的事,并不曾对外人提过宋氏眼睛被灼伤,所以见到眼上蒙着纱布的妇人,亦无人察觉她便是官府在满惠州城寻找的谢六太太。
谢元茂更是想也未曾想过,宋氏竟然胆敢公然入住客栈,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冒出了头。
他腿伤严重,今后怕只能拄拐而行。如今天日也冷,恢复起来也似乎更慢一些。他有时夜里睡在床上,会情不自禁地去想,早知如此,他该先将鹿孔给锁起来单独看管住才是,若不然,他今日不一定会瘸。
日夜不得下床,因为疼痛,连脚尖触一下地面,都叫他眼冒金星,浑身冷汗。
他越是疼,就越是将这笔账也一块算在了宋氏头上。
如果不是有人要救宋氏走,他又怎么会受伤,怎么会变成瘸子!
他心中怨气冲天,将一颗心都给熏成了黑色。
不见宋氏,久而久之,怨气日渐增长。发动了那么多人四处去寻,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出城的人亦都细细盘查询问过,到今时,都已经误抓了三个人,闹得坊间议论纷纷,人人担惊受怕、惶恐不安。
再这么下去,假以时日,不等找到宋氏,他就得被民众当街扔臭鸡蛋。
谢元茂想了又想,揣测宋氏会不会早就在他命人寻找之前就已经离开了惠州城。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