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查了许久竟也是丁点未能查出来,实在叫人心头痒痒,难以安生。
他无声地透了口气:“不过一个少不更事的弟弟。母亲舅舅既都想他活下去,左右如了他们的愿又能如何?来日方长,缺了这些个人,可不得无趣至死?”
汪仁说的云淡风轻,不紧不慢,像在说一场梨园里的戏。而非活生生的几个人,活生生的日子。
在他眼里,燕家也好,万家也好,这皇宫也罢。都只是他手里的几张皮影,几件道具,终了还是一场他要坐下来看的大戏。
“印公说的这些,其实都无妨,只不过……”燕淮淡然一笑,道,“抓了不该抓的人。”
汪仁反问:“抓了谁?您可别将屎盆子都往咱家这个清白人身上扣。”
燕淮哈哈一笑,“这般说来,大夫的事,富贵巷的事,都同印公无关?”
“地方是咱家借的,燕二爷也的确是咱家给挪出去的,但大夫,您莫非觉得咱家是菩萨转世,心善到连大夫都帮人给请好不成?”汪仁抓着茶盏,微笑沉吟。
燕淮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像是认同了他的话,但转瞬便道:“人是不是印公帮着请的大夫,其实并没有关系,重要的是,如今该放人了。”
富贵巷狭长幽深,里头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什么鬼都有可能出没,要想大肆找寻,只会打草惊蛇,叫人转移,愈加难寻。若小心翼翼一间间寻摸过去,却不知要耗费上多少光景,到头来还是做了一场无用功。
所以,他索性直接来寻了汪仁。
汪仁沉吟不语,忽而眼神似刀,望向燕淮:“只不过一个大夫,缘何叫新任成国公如此看重?”
特别的东西,他可皆有兴趣。
燕淮霍然长身而起,“是个不该碰的人。”
汪仁敛目,抿了抿嘴。
这回他倒是真的没有撒谎,他的的确确只是动用东厂的人,悄悄潜入成国公府,再靠小万氏跟万几道兄妹的理应万和,做了把顺水推舟之事,将燕霖给带出了成国公府,藏到了富贵巷里。
至于大夫,他根本不曾在意过。
就算万几道他们找个天仙下来给燕霖治病,也同他没有干系。
但这会燕淮一提,他不由愣了愣。
这年头,竟还有他不该碰的人?汪仁不禁嗤嗤笑了起来,快要捧腹,实在是天大的笑话。他笑着笑着,指了燕淮跟前的那只茶盅道,“这茶里融了毒,算算时辰,这便该发作了,您说咱家这回是不是也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