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擦拭了番自己额上不断冒出来的汗珠子,又用动作示意着屋子里的婆子扯了汗巾子先堵了那光头汉子的嘴,免得叫外头的人听见了动静。
“六弟妹一人进来便是了,三弟妹、七弟妹就暂且先回去吧。”大太太咽口唾沫下去,咳嗽两声。将手搭在了门边上,又喊了声。
外头宋氏原本正要扶着七太太离开,听到这话,当然走不得,只得将七太太交到蒋氏手上。自己朝着门口走去。
“娘亲。”谢姝宁旁观着,忽然喊了声。
不等她再说话,隔着门的大太太便紧跟着急声道,“阿蛮可莫要进来,夜还深着,早早回去歇下吧!”
谢姝宁闻言垂眸,嘴角微微一弯,遂对宋氏道:“阿蛮暂且先回去歇了,明日再来瞧祖母。”
宋氏颔首,“去吧,有事娘亲再使人来唤你。”
话毕,紧闭着的门被大太太打开了仅容一人通行的大小,待到宋氏进去,又急急忙忙将门重新牢牢关上。
蒋氏则让人扶着一瘸一拐的七太太,回了屋子。
片刻间,外头又寂静了下来。
谢姝宁盯着门扉细细看了看,心里头明镜一般,大局在握。
以她对大太太的了解,但凡有点事,大太太这个做长嫂的,定然就会冲在最前头。她又是个习惯了打圆场,做和事佬的人,除了在元**事上显得刻薄无脑外,旁的事大错是断断不会有的。
今夜三老太太这一出,被她发现了,自然也就不会声张。
每一步都被她计算得恰到好处,精确无误。
可月白却有许多事都还想不明白,回房的路上,她万分紧张地轻声问道:“小姐,若那人、那人将您说了出来可怎么好?”
谢姝宁摇摇头,“他不会有机会开口的。”
出了这样的事,奸夫还想要申辩?门都没有!
但她虽这般说了,月白仍旧是副惴惴不安的模样。
两人进了门,月白便又道:“若他当真说了可如何是好?”
熬了半夜,当真有些困倦起来,谢姝宁揉了揉眼,打个哈欠劝她:“他就是说了,难道会有人信?是大伯母会信,还是娘亲会信?”
的确似乎是这个理……
月白高高吊起的心这才略微落下了些。
而三老太太房内的几人,那颗高悬的心却没法这么快就落下。
尤是大太太,撞见了那样的画面,只恨不得戳瞎了自己的眼才好!按年纪,三老太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