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像过去那样,好像他们俩仍旧同室而居。
抽屉里有苏云景以前用过的东西,书架上是苏云景以前给他买的各种辅导书……
在这个空荡的大房子里,傅寒舟似乎一个人守着他们俩的回忆孤零零活着。
苏云景的暴躁不安,突然之间都消失了,他奇异地平和了下来。
那一刻,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他不喜欢男人。
但他喜欢傅寒舟,喜欢他的乖巧听话,喜欢他撒娇黏人。
苏云景的喜欢不是像傅寒舟那样火山爆发似的炙热猛烈,而是涓涓的细流,一点点接纳着傅寒舟。
无论是他的病,还是他过强的占有欲,苏云景都了解,也都接受。
他的优点也好,缺点也好,对苏云景来说都不是问题。
更别说一个单纯的性别了。
苏云景的焦虑消失后,他心平气和地等着傅寒舟,等他回来跟他好好谈一谈。
苏云景一直等到了晚上,傅寒舟还是没有回来。
期间苏云景去了好几次天台,怕跟傅寒舟错过,苏云景出去的时候一直打傅寒舟的电话,只要他回来就能听见铃声。
苏云景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也不知道他能去哪儿,只能又给江初年打电话。
这次江初年也急了,“他是不是去……”
江初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低声呢喃了一句,“离那天还有半个月呢,他应该不会这么提前吗。”
现在四月份,半个月之后是五一,也就是苏云景去世那天。
每年到这个时候,傅寒舟的心情都会很差,病情反反复复,所以江初年一般不会在四月份给他安排很多工作。
五月份更是天大的工作都要推了。
苏云景听到江初年这话,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匆匆聊了几句,苏云景就挂断了他的电话,然后订了回东林市的火车。
东林是闻辞的老家,苏云景也是在东林车祸去世的。
东林市没有飞机场,坐飞机到附近的城市,再倒火车过去,还不如直接坐火车。
从京都到东林坐特快也要三个小时,苏云景7点的火车,到东林市已经晚上十点了。
打了一辆出租车,苏云景按照自己的记忆,让师傅带他去傅寒舟曾经埋他的那个小山丘。
出租车司机是个男人,但大半夜带苏云景来这片郊区,他也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