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傅寒舟话里听出排斥反感,他实话实说,“你总能看见虫子,又老做噩梦,我想看看有没解决的办法。”
不管是西医中医,还是心理学,都会规避给家人亲友看病。
苏云景没想真当傅寒舟的私人心理医生,但起码学了这一行,能更好了解他的心理状态。
“好。”傅寒舟弯下眼睛,深处有一池春水随风荡起涟漪,“我等着你来治疗我。”
见小酷娇不忌讳医生,也不排斥别人觉得他的精神出现了问题,苏云景松了口气。
其实傅寒舟不忌讳的是苏云景,他喜欢他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更喜欢苏云景规划的未来里面永远都有他,这让傅寒舟很有安全感。
同时还有一丝恐惧。
他想把自己一颗心剖给他看,但又怕他看见他狠戾冷血的一面,会失望,会想远离他。
所以傅寒舟只能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因为他真的好喜欢这个人。
傅寒舟抱住了睡着的苏云景,想把自己深深埋进他的身体里。
苏云景大概是被抱的有点不舒服,眉峰拧了起来,有醒过来的征兆。
傅寒舟松开了他。
重获自由的苏云景翻了个身,背对着傅寒舟,面朝墙。
等他熟睡后,傅寒舟从他身后贴了过去。
额头抵在苏云景的后颈,轻轻嗅着他身上干净清爽的皂香,心里却生出无数阴暗的想法。
想占有他。
想一个人占有他,不让任何人看见。
其实那天晚上他根本没有做噩梦,他是骗苏云景的。
他无意识地亲了苏云景,像往常那样靠在苏云景身上时,对方明显很不自然。
傅寒舟只能骗苏云景说自己做了噩梦,他才没再多想,这件事就这么遮掩过去了。
但在那一瞬间,傅寒舟是真的难受,惶然,因为他们的亲密好像是有距离的。
超过那个距离,苏云景就会变得不自在。
越来越多的阴暗想法,在傅寒舟体内暴戾的翻腾,牙关死死咬着,眸中却有一层雾气在弥漫,眼尾沾着湿意。
傅寒舟蹭着苏云景后颈的发梢,心里既委屈又满心焦躁。
他们俩的喜欢似乎不一样。
傅寒舟情绪持续不佳,一大早沉默不语。
苏云景也不知道小酷娇到底怎么回事,昨天晚上看起来还好好的,睡醒之后又这样。
早读时傅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