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这日又是秋狩的最后一日,众人自然越发卖力。
这个道:“昨日得了夫人的指点,回去后我思索了一番,之前那首诗确实是含义悲切了一些,今遭作了一首新的,夫人再帮我瞧瞧可好?”
那个又说:“夫人昨日说我画做得好,还说我画的花草用来做花样子肯定极美。我连夜绣了百花图,还请夫人看看哪种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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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确实都是姜桃嘴里说出去的,但是因为这种场面话说的太多,她印象很是浅淡。
但被人问起了也没办法,她只能唇边噙着笑,换着花样接着夸。
后头还有弹琴的,写书法的……
沈时恩正陪着萧珏在营帐的另一头练字,从他们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些个贵女的侧面。
他自然是不会去瞧其他人的,只是看到自家媳妇儿明明尴尬地想喊救命、却不得不端着假笑的模样,他越瞧越可爱,怎么都瞧不够似的。
萧珏见他三五不时往营帐那头瞧,就也搁了笔抬头瞧了一眼。
“舅母还在呢。”萧珏好心提醒道。
沈时恩还在看姜桃,没来由地听到这么一句话还愣了一下,而后才担心过来萧珏以为他是在看其他姑娘呢!
“去!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沈时恩笑骂他,“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人?”
萧珏方才不过是在打趣他。自家舅舅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但凡他舅舅知道点风花雪月,也不会到了这会儿连个子嗣也没有。
他抿唇笑起来,道:“我又没说什么,舅舅为何这般恼羞成怒?”
沈时恩也跟着笑,骂他说:“你好的不学,偏学小南调皮捣蛋,这种促狭的话也会说了。”
萧珏垂下眼睛笑了笑。
他身穿藏青色绣着龙纹的圆领常服,厚重的颜色加上其他配饰,给人一种很稳重的感觉。但当他这样狡黠的笑起来的时候,整张面容便又有了少年人特有的朝气。
沈时恩见了,心头不由一软。
他们甥舅两个相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最开始在县城的时候,因为记挂着回京后要办的事,两人急匆匆地赶路,单独相处的时候并不多。
后头回了京,沈时恩又隐隐觉得沈家的案子有些不对劲。
心里存了对皇室的猜疑,他对着萧珏便有些不自在。倒也不是故意要疏远他,只是许多时候旁的人和事,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萧珏的皇帝身份,让他无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