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
姜桃闻言就站起来去开箱笼,想给萧珏收拾出一床被褥来。
家里富裕了以后,吃穿用度也比以前好了,崭新的被褥也有的。
但是开了箱笼之后,姜桃发现不对劲了——刚才救火的时候她先拿了几条旧被子出去,后头萧世南也进来拿了,这毛小子也没仔细看,把单独放着的崭新的被褥都拿去扑火了。
沈时恩跟过来见她对着空箱笼发呆,也猜到了,笑着道:“没事的,小珏既然愿意在咱家住着,就也不会讲究这些。拿一床干净的就成。”
外头天都黑了,姜桃想出去买都不成了,只能找了一床比较新的出来。
如沈时恩所言,萧珏并没有在乎这些,还笑着同她道了谢。
姜桃这会子是真的不怕他了,后头没多久大家各自回屋歇下了,她关起门来还和沈时恩说:“小珏这孩子真的是太招人疼了。若不是他身份贵重,我是真要忍不住把他和小南他们一样对待了。”
沈时恩已经用冷水洗过了身子,正用布帕子擦着头发说:“他本来就是个好孩子,你也别压力大,私下里不用太客气,那样他反而不高兴。”
家里灶房都没了,也就烧不了热水,姜桃没有沈时恩那样的身体素质也不敢托大,只敢用井水水绞了帕子擦洗一下。
洗漱之后,两人躺到了床上。
终于到了要交底的时候,沈时恩不用姜桃发问,就事情一股脑儿都说了。
足足说了快一刻钟,姜桃听完久久不能言语。
早些时候她想着沈时恩虽然是苦役,但既然分到这白山采石场那肯定出身不会太高,不然真要惹了事儿,不会只是受到这种程度的惩罚。后来两人成了夫妻,接触久了,她心里也有过数次疑问——他太有本事了,怎么瞧都不像普通人。
这种矛盾感很强烈,但她怎么都没想到他这苦役身份都是假的。
四年前国丈谋反的事她也是有所耳闻的,上辈子她稀里糊涂地换了亲事,继母眼红得不成了,只告诉她是皇亲贵戚大人物,然后就把她关进绣楼,让她安心待嫁,还把她身边的人都给撤走了,只让人每天按着时辰给她送饭。
那会儿正好苏如是出去访友了,她真成了孤家寡人,在绣楼待了月余就听说国丈谋反事发,皇帝震怒,连带着其他牵连其中的人家都被满门抄斩了。当天她就被送到庵堂了。
原来早在那时候,她的命运和就和沈时恩牵扯到了一起。
不过眼下也不是回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