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总是对她这样冷淡,鲤鸢不解,即便这句话听着没有任何问题,也莫名地生气起来:“我本就是无依无靠的妖,四海皆可为家,况且这两日我发觉我和戚公子在一起时更开心些,所以我想跟他走。”
“是吗?”
“当然是。”鲤鸢扬起扬下巴。
离清君道:“他不知你是妖,若是知道了……”
“若是知道了,”她匆匆将他的话接了过来,像是急于证明什么:“他深爱我自是不会计较。”
不知她是如何陷入这样认知里,离清君本想作罢,不知出于何种心理,最后还是好意提醒道:“不是所有人都如画师那般,你口中的戚公子若是害怕呢?或者他家住在何处,几口人?关系是否和睦?为人是否真诚?在衙门是否留有案底,即便没有那他祖上三代呢?”
句句,怼得鲤鸢哑口无言,沉默半晌后,她憋出一句气话:“待我好就成。”
到底是不知人间险恶,始终以随心的妖性去对人对事,罢了,离清君言尽于此,闻言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走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鲤鸢心里一空。好像同时,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
取而代之是沉甸甸的,令人有些喘不来气的沉闷。
半日后,鲤鸢送来了一封信。
唐夜诀在水房沐浴更衣完,出门时差点和小二撞了个满怀,那小二道:“前两日和你们一道来的姑娘差我送上来的,还有这个。”
他一眼认出来是离清君的钱袋子,先收了下来:“多谢。”
等店小二离开以后,唐夜诀拿着信走回屋子,就见已经回来的离清君正坐在桌子前喝茶。
喝茶消火,他发现难以从面上看出离清君思绪来,却总在隐约有情绪波澜时,见他喝个不停。
侠者饮酒消愁,道者饮茶平怒,大抵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离清君,你的钱袋。”唐夜诀抛掷过去。
离清君看也不看,伸手便接住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鲤鸢说,她还是决定留在涪陵郡,同那个戚什么……玩意儿的。”唐夜诀汗颜,这鲤鸢的字肆意随性,有时叫人看不懂,“总之,她要跟那个男子在一起。”
灵槐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唐夜诀身后冒头出来,盯着信问:“那男子当真那样好看?”
唐夜诀侧头看去,笑了笑:“这世间不是所有事情都能以容貌去衡量的。”
他发现,灵槐虽然化形不久,也只是个枇杷树而已,但大